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肯定不能再无端惹恼苏执了。
沈望舒问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彩云道：“回郡主，王爷还有半个时辰才会下朝回来。”
叫人准备好马车，沈望舒先去了趟布庄。沈望舒吩咐彩云在外等着。
布庄来接待的人都认识沈望舒，狄宇来王府见她后，就暂定用布庄掌柜这个身份和沈望舒联系。
布庄后院。
狄宇将手头的事放下，转头过来，“盛王后来可曾为难妹妹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望舒道：“倒是为难三哥你扮成女装的模样了。”
倏地一笑，狄宇道：“那还不是为了见妹妹方便么。还好如今三哥还没娶媳妇，不然让人瞧了去，可不得叫人诟病。”
沈望舒掩嘴一笑。狄宇向她道：“衡王这边的合作算是谈下来了。你可知道景王那边发生的事？”
沈望舒道：“愿闻其详。”
狄宇道：“前些时日，金安钱庄突然被取走了一千多万现银，而那些布庄本来是答应赊账给景王的……可你三哥我趁机将景王那边的情况透露给了同行……小妹，你猜猜后来怎么了？”
沈望舒试着猜，“钱庄钱不够，布匹需要赶货，而今快到了年尾，现银为王。本这事就不是景王管的。私以为此事要么是景王紧急调了现银过来，要么将布庄的货转卖给衡王。三哥，你说是么？”
“呵呵，景王胆子比你想的还要大。”狄宇道：“他一夜之间调到了四十万两白银过来，还承诺所有布庄，有多少。他收多少。而且没有压价。和衡王合作，三哥联合了两家布商，可他这样抬价，估计一会儿三哥这边的两家布商也要被策反了。”
眉头微收，沈望舒道：“本是救济灾民的好事，不成想，竟被他弄得如此乌烟瘴气。”
淡淡一笑，狄宇道：“本这朝堂，无功不往。你以为他抬价自个儿没有好处么？这抬上去的价，最后都会流回景王的口袋。衡王若不如此被动，也多会如此。反正，这事都是花的国库的钱。”
本以为在最短时间内解决了效率问题，不成想，这其中牵扯比她知道的还要多。
心下一默，沈望舒道：“三哥而今可还能跟得上供给？”
狄宇道：“三哥囤的货已经安排全出，而今第二批货，得五日后。”
“这么快？”沈望舒惊讶。这要是能交货，可是以一己之力博过八成商行了。
“小妹那一台机器，可是比十人日夜兼程还快。而今的五日，还是有三日是耽误在机器制作上的。
本三哥还考虑到你和景王的关系，三哥的钱庄也未曾回绝借钱给景王的事……要不最直接的，便是不借钱给他好了。”
低头看手，沈望舒笑道：“望舒和景王已经两不相干，三哥借钱给他有何不可？若机巧之事足够保密，还能趁着他这会儿正缺钱，多赚一笔？”
狄宇道：“小妹这条提议甚好。”
耸了耸肩，沈望舒道：“三哥到时记得提醒衡王一句，小心地方官员的暗箱操作。若最终没办好，很可能被扣上办事不力的帽子。”
从一旁柜中取出似锦布庄的镇店之宝。沈望舒小心地将长袍收好。
看着那厚得吓人的深蓝色貂裘，狄宇不忍打趣一句，“这一件，可还有一套女款，小妹可要一起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