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眼识珠,还得是咱们王爷。要不然,怎么全王府上下就他一点儿也不惊讶呢?”彩云用手肘怼了一下齐风。“你说是吧?”
齐风十分配合的应了声,“嗯。”
等彩云跟上了郡主,自己就认命地去马厩挑今日的马粪了。
要不说彩云聪明呢,知道这王府内宁可得罪王爷也绝不能得罪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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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监督打铁匠一边改进图纸的沈望舒每日都早出晚归,感觉比苏执还忙,连吃饭都跟抢一样。苏执望着那半夜还亮着的烛光,眉宇越拧越紧。
终于在第五日清晨,忍不住将彩云叫了过来。
彩云道:“郡主说,是想学做些机巧,好像是说做成了可以用来缝制衣物之类的。”
苏执道:“她想做些机巧缝制衣物?”
“嗯。前些日子,郡主带了些布匹在她的房间,还要了许多针线。”想了想,彩云又道:“之前同郡主一起采买时,奴婢见到了一匹湛蓝色的锦缎布……说不定郡主是想给王爷您一个惊喜呢。”
“本王的衣服不需要她操心。你去叫她早些歇息,莫要伤了眼睛。”苏执淡淡说完,打发彩云退下。人在出门时眉眼都忍不住往上扬了几分。
就连朝中见惯了他冷着一双眉宇的大臣都忍不住朝他多看他几眼。
今上笑道:“皇弟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
苏执道:“而今冰寒不化,大燕百姓得有明主开仓济灾。臣弟是替百姓高兴。陛下圣明,乃苍生之福!”
苏执说完,在场同僚很快反应过来,文武百官包括两位皇子都齐齐跪下——
“陛下圣明,乃苍生之福!”
“陛下圣明,乃苍生之福!”
……
今上坐在高位,随和的笑容从跪在大殿上的文武百官身上掠过。视线最终停在第一排站着的苏执身上。
“众爱卿都平身吧!”单手虚抬,今上看向苏执道:“皇弟办事向来稳重,冰寒救灾一事刻不容缓,此次就交由你去办吧?”
闻言,苏执若有所思,还未等他开口。身后站着的林丞相手持笏板出列道:“今上,老臣以为,此事不若交由衡王殿下去办,衡王殿下想必是最为民情熟悉的皇子。”
另一旁的太尉立马出列道:“景王殿下早年还参过军,想必管理和约束手下应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衡王殿下乃中宫皇后之子,由他去,最能体现陛下爱民如子之心。”
“侍郎大人如此说来,莫不成是说景王殿下去,陛下爱民如子之心就变了味?”
……
朝堂顿时哄吵成一团,今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好了!”一声轻呵,朝堂立马安静下来。
并非他不愿让自己的儿子去,只是每回一提这事,朝堂都乱得不成样子。可这次济灾范围之大,若真让苏执去,他心里也不是那么乐意的。
看着殿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弟,今上笑道:“每回朝堂之上都吵得不成样子,皇弟依你看,这次该谁去最为合适?”
苏执低头道:“臣弟以为,若是办事,每个人做的结果可能都不一样,好坏也不可假设来评说。此次赠灾,是陛下对苍生之爱,出师声誉,自然是嫡子身份高。然,这些不过都是臣等以为,最终是否愿意去,是否有信心完成好,还得看二位皇子的意愿。”
一段话说了半天,谁合适最终他也没有说。却不声不响地表明了嫡庶尊卑,将今上心底的顾虑打消了。
今上道:“衡王,你可愿替朕前去济灾?又能否有信心将此事做好?”
衡王拱手道:“儿臣愿为父王分忧,定当竭尽所能,救济难民。”
今上道:“好!”
散了早朝,景王跟在苏执身后,低声道:“皇叔的算盘怕不是打错了,真以为借此机会能打压皇侄了么?”
轻嗤了声,苏执没做理会。身后那人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