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克制着心中升腾起的满腔怒火。
“江丞相收留镇国公余孽?”
闻言。
江临安吓得整个人战栗不止,忙向旁边走过两步,跪地,“请皇上明察,微臣断然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永昌帝将手中的折子甩到江临安的面前,“自己看!”
江临安看着丢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的奏折,遂颤颤微微向前跪行几步,颤抖着双手捡了起来。
就在他看折子的瞬间。
永昌帝又甩给他一个折子,“礼部尚书还是侍郎时,江丞相收受其金银珠宝五箱,名家书画数卷。而后,礼部侍郎摇身一变成了礼部尚书!”
“皇上,微臣……”江临安的话顿在嘴边。
刚想为自己叫屈,想到永昌帝口中的“五箱,数卷”,想来呈送折子的萧慕池对此定是一清二楚。
可是。
从礼部侍郎到礼部尚书已过去了几年,萧慕池一直在布局?
江临安宽大的衣袖,不住地擦拭着额头上浸出的细密汗珠。
方才信誓旦旦要去城外大办祈福的李尚书,立即在江临安身后跪了下来,“皇上,微臣冤枉啊!”
江临安和李尚书顿时吓得浑身发抖。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时隔多年,不认就是!
“父皇,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萧泽初上前为两人开脱,而后,眼神瞄向萧慕池,“或许有人蓄意栽赃陷害?”
萧慕池不以为意地一笑。
“冤枉与否,陷害与否,大理寺自会给朕一个交代的!”永昌帝怒不可遏地说。
似乎,永昌帝仍感到不解气。
他从龙椅上愤然起身,快步走到江临安面前,猛地一脚踹在后者的身上。
江临安身形一个不稳,跌坐在地,胆怯心虚地看了一眼永昌帝后,又心慌意乱地跪好。
“朕冤枉你与否,你心里比朕清楚!”永昌帝气急败坏的声音响彻整个朝晖殿。
一众大臣皆低下头,屏息凝神。
“朕真是想不到,义脏竟出现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的大臣们玩弄得如此炉火纯青了吗?”
“你堂堂一国丞相,利用职务之便,竟敢无视大禹国律法!”
“朕一再强调的问题,你却视若无睹!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是想让谁早日取而代之吗?”
永昌帝说完,斜睨了一眼萧泽初。
闻言。
一众大臣皆跪了下来,如履薄冰地说,“皇上息怒!”
江临安立刻磕了几个头,“皇上如此说,微臣实在是惶恐啊!微臣终其一生都会效忠皇上,从不敢生出旁的心思,请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