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其他国家的人知道,是要被笑话的!
陈玄蹲在她的脚边,打开布包,情况与上次的胳膊类似。
她的小腿哪怕离开了躯体,仍然免不了称赞一声,匀称好看。
沈荣华有了初次的经验,这次她保证不哭!
太丢人了!
堂堂大越的将军,头可抛,血可流,就是不能随便掉眼泪!
沈荣华如是想到,并对蹲着的陈玄先一步开口道,“大结巴,我已经准备好了,快点开始吧!”
男子穿朱砂骨的动作顿住,仰头看着她。
他的目光特别平静,平静的就好似一汪幽潭,直视过来的时间越久,给人的压迫力就越大。
沈荣华心头一虚,一边摸摸自个儿的脸颊,一边问道,“怎么了?”
“我…不…不是…结巴,只…只,说话,比,比较,慢…慢,不不…不不善…言…辞而…而已!”
最后他又强调道:“不…不准,叫我…结…巴!”
沈荣华嘴角微抽,感情刚才对方那样认真看着她,就为了寻思怎么反驳是吧?
“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沈荣华自然是知道他叫什么的,可是只要他没说,她就只能是不知道的那种。
“陈…陈玄。”
“我,叫,陈,玄。”四个字,格外铿锵有力。
倒让沈荣华有点信他只是说话慢而已了。
然后,他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在等待什么。
沈荣华立马会意,“陈玄!”
陈玄这才低头,郑重其事道:“我…我要…开…开始…了。”
每次开始之间,不管是面对尸体还是她,都会非常虔诚地说一句他要开始了。
就好像是在安抚暗处的亡灵一般。
小纵横是一根银针,中间有一根红色的细线。
刚入肉的时候并不算疼,然后当静置的时候,疼得能要人命。
“呜呜呜,怎么这么疼?”
“呜呜呜,为什么感觉比昨天还疼?”
“哇,该死的番振宁,要不是因为还有用,真想用长枪掀翻他的天灵盖!”
沈荣华的哭声如同第一次一般,一边骂一边哭,时不时停下来抹一下眼泪,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继续哭。
嘴上是从来都没服输过的。
朱砂骨彻底融入血肉之中,缝接之处,完好无损。
腿里边虽然还疼,但没之前那么疼。
沈荣华的情绪发泄出去了,然后泪眼朦胧地看着身前的男子,抽抽噎噎道,“你确实看起来比我年长许多,要不我唤你一声哥哥,你给我打个折成吗?”
少女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陈玄一声不吭地埋头整理工具。
他想,要是没有后面半句该多好。
“不…不打…折。”
沈荣华歪头看他,“你觉得叫陈哥哥好,还是玄哥哥顺耳?又或者是直接叫哥哥呢?”
陈玄眨了眨眼睛,有点心动。
“第…第二…个,就,挺好。”
沈荣华秒懂,随即捏着嗓子张口就来,“玄哥哥~”
陈玄耳尖小幅度地抖了两下,拿着木盒子起身,背对着她转进屋子里。
在沈荣华看不见的地方,唇角简直弯上了天。
好乖。
不愧是自投罗网,要被他投喂的小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