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管任务目标,自然是宿主要紧。
半斤的心是宿主的。
因为位面的特殊性,半斤也变得非常懂事,不再像之前那样只要是关于任务目标的消息就装死。
现在的分秒时间,就是生命!
沈荣华所守卫的边界,主要是对敌明国。
另外还有周、宣、连三国,与大越的东西南三个方向相邻。
四国在周遭算实力比较大的国家,很早之前就把主意打在大越上,在讨伐大越之前,把周边能吞并的小国都吞并了,以壮大国力。
随后四国以大越不配合周遭邻国的经济发展为讨伐借口,同时对大越发起讨伐之战。
前两日,沈荣华在明知敌我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还应战的原因就是,不要低估敌方的无耻程度。
因为番朝阳说的强攻,很有可能是认真的。
这几年来,敌方对待大越,越来越像猫戏耍老鼠一样,行径之恶劣程度,令人发指。
事到如今,真切的感受到只有强者才能改写历史。
大越所要做的,就是身正,即便处于弱势,也不能在言行上让人有诟病的借口。
只要大越的人还有一口气,就可以在适当的时机为大越向天下讨回公道。
“孟将军,这是今日收上来的遗书,比昨日少了一百十一封。”两个士兵扛着一筐整理好的信件出现在沈荣华的营帐中。
“把那一百十一封遗书找出来,登记名字,寄回去,上报朝廷,一定要及时发放抚恤金。”沈荣华脸色微沉,昨日竟然死了一百十一人么?
有些本来就是伤残人士,熬不了太久,邻床的人没了,吊着一口气的人一看,估计也就把最后那口气给咽下去了。
沈荣华心情沉闷到了极点,每一位士兵的离去,都让她意识到这场讨伐之战的残酷。
孟家唯一的后人也不过才十六岁,军营中多的是十三四岁的孩子。
有的甚至才十一二岁。
军中之人也从不会因为沈荣华的女子身份而轻看,反而格外敬重。
“报!”
帐篷外,传来士兵的声音。
沈荣华:“进来。”
进来的士兵是个老将了,屈膝在地,“明国大将番朝阳的儿子番振宁在城门外叫嚣着要见孟将军,说是要跟您决一死战!”
“番振宁?”沈荣华想了想,关于对方的信息很少。
只知道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擅长使剑。
“前几日刚断了手臂,身体抱恙,无法应战。”沈荣华甩了甩自己的胳膊说道。
老将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前两天,孟将军断臂的情形历历在目,如今看起来虽然好了,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才过了三天,总觉得孟将军的手臂会随时掉下来似的。
老将出去交涉了一番,过了好一会儿才折回来,脸色非常不好,“孟将军,小的怀疑军中有明国的眼线!”
沈荣华当即警惕心起,“此话怎讲?”
老将脸色凝重到了极点,“番振宁那小子竟然说我骗人,还说他早已知晓将军的手臂已经完好无损,莫想诓骗他!”
沈荣华惊诧不已,“军中莫不是混进了明国人?”
老将:“极有可能!”
别问他们为什么如此相信眼线不是本国人,而是明国人,完全是因为本能反应而已。
沈荣华:“此事先莫要声张,我先去应战,至于眼线的事,就在私底下排查。”
老将:“是!”
老将本是孟父的心腹,后来孟父死了,就成了孟家兄长的心腹。
如今,也是沈荣华目前比较信得过的人。
沈荣华穿上银色的铠甲,将头发束紧,翻身上马,这次身后跟了两个士兵,一块出了城门。
沈荣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