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狩抬眉,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朝四周看了一眼,“福伯呢?”
“您要找爷爷吗?他正在厨房,给阎先生准备晚餐。”
金文瑶不着痕迹地撩了一下长发,又道:“阎先生,其实…我与花小姐一起合作,或许更有利于您。”
阎狩想起管家与她的关系,强忍不耐道:“金小姐还是好好陪陪管家,旁的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聒噪。
“阎先生,我想您并不了解我,我在国外治愈过许多患者,您这样的情况,其实也遇到过不少。”
金文瑶轻柔的嗓音中带一丝显而易见地急切,还有当她提起外国的患者时,脸上不由得闪过几分优越感。
“让开,别挡道。”男人眉头紧拧,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
管家的孙女,有点莫名其妙。
他又没有什么大问题,疗愈师和心理医生都是母亲安排的,为了不被打扰干涉太多,才见了一个又一个。
打发一个又一个。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的有人觉得他请了花小姐当疗愈师,就以为他真的需要这玩意儿吧?
金文瑶闻言,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侧开身子,阎狩径自越过她,连个眼神都没有给。
这让她不由得回想起,落地窗后,他与花小姐之间亲昵样子。
那一瞬,金文瑶差点控制不住情绪,要冲上去问一句花小姐有什么好的。
对方的简历没有她的耀眼,没有出过国,接触的患者估计也没有她的多,从病情上来看,应该先考虑她才对。
幸而,她还有几分理智。
金文瑶深呼吸,看着男人连带着轮椅消失在视线里,转身离开。
晚上,管家从主楼退出来。
金文瑶心心念念着从管家口中多套点关于阎狩的消息,因此格外注意管家。
“爷爷,今天心情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明天花小姐就要住进来了。”
提起这个,管家还有点小紧张呢。
且不说花小姐与少爷之间的进展到了哪里,总之,只要中间没有出什么差错,花小姐以后很有可能是这儿的女主人。
少爷这两天的心情很好,大多时候,都不用他费尽心思去猜。
“她住哪儿?”金文瑶有种不祥的预感。
管家不知她的心思,理所当然道:“自然是二楼,少爷为了这个房间着实花费不少心思。”
要谈恋爱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做出来的事都格外有少女心。
金文瑶差点没法子好好控制住表情,用力咬了一下后槽牙,才把这个消息消化完,随后若无其事道:“看来阎先生真的很看中花小姐。”
管家点点头:“那可不?”
见管家如此看好花小姐,金文瑶的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怨恨。
这是她的爷爷,本以为能帮上忙,却没想到,忙没帮上,还老是扎她的心。
“爷爷好像也很喜欢花小姐呢!”她用着女儿家惯用的姿态有些撒娇道。
管家哈哈一笑,“谈不上喜欢,但凡少爷看重的,我自然也得尊重着。”
那一瞬间,金文瑶却笑不出来了。
管家这话,让她清晰的意识到与阎狩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