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刘一针,真的陷入了生不如死的境地。
当初,人面毒蚊导致了江北至少是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中毒了,一个个全身溃烂流脓。
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联系刘一针说是有解毒药,刘一针和齐溪押了100个亿,结果……江北至少是有二十多家厂子,都在生产解毒丹了,而他的那些解毒丹竟然全都是锯末子和豆腐渣,算是砸在了手中。
现在,连一针堂也抵押给了别人,人家明天就上门来收房了。
没了。
什么都没了。
刘一针和齐溪,杨小翠围坐在一起,桌子上摆着烤鸭,还有一些卤货,花生米,一个个心情都非常郁闷,不住地喝着闷酒。
齐溪都哭了:“你说说我,好端端地跟着孙圣人多好?现在可倒好,什么都没有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一针堂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可人家百草堂,确实红红火火,因为在瘟疫期间免费派送解毒丹,更是声望暴增。每天去百草堂看病的患者,都快能排成一个连队了。越是这样,齐溪的心里就越是难受,这些本该是都属于他的才对。
杨小翠问道:“齐溪,怎么说孙圣人就你这么一个弟子……要不,你回去跟孙圣人好好说说?”
“还怎么说?我跟他闹得那么僵,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跟你说,我这个月的例假没有来,肚中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你说什么?”
齐溪盯着杨小翠,问道:“你是说真的?”
杨小翠怒道:“这种事情我怎么能会骗你呢?为了咱们的孩子,你还是再去求求孙圣人吧?”
“是啊,我认栽了,你还是回去吧。”刘一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行,那我回去再试试。”
齐溪猛地干了一杯酒,从一针堂出来了。
一针堂和百草堂,两个人就在街道的面对面。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可百草堂的门口还有不少人排队,可以说……现在的孙圣人名声已经打出去了,这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齐溪走进来,噗通下就跪在了地上。
羊长老看到了,问道:“齐溪,你这是干什么?”
“羊长老,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让我师傅出来,我跟他说几句话吗?”
“活该,这都是你自找的。”
“我真的知道错了。”
齐溪跪在地上,双手使劲儿地扇着自己的耳光。没几下子,腮帮子就被打肿了,血水顺着嘴角不住地往出流淌着。可是,他不敢停下来,反而还一下又一下扇得更狠了,看他的样子是不见到孙圣人出来,是决不罢休了。
在场的这些患者们不清楚怎么回事,有些看不过眼了,问道:“这是怎么了?”
“孙圣人,你还是出去看看吧,门口有个人跪在那儿不住地扇耳光。”
“哼!”
孙圣人终于是从楼上下来了,毫不客气地道:“齐溪,咱们早就已经断绝了师徒关系,你还来干什么?”
师傅!
齐溪痛哭流涕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当初是被猪油蒙蔽了双眼,你打我骂我怎么都行,求求你不要让我离开。”
孙圣人怒道:“我打你骂你做什么?请你不要再来我们这儿闹事,打扰我们的正常工作。”
“师傅……”
“我让你滚,你听到了吗?”
“求求你了。”
齐溪一路跪爬过去,抱住孙圣人的大腿就不撒开了。
其实,孙圣人的心里也很难受,他这辈子都没有结婚,是真把齐溪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样来看待了。谁想到,齐溪就是一个有奶便是娘的主儿,当看到刘一针那儿有钱赚了,就立即背叛了他,跟刘一针厮混到一起去了。
现在刘一针不行了,就又来找他了,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