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言倾看了眼来电人,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梅念舒,眼底划过一道暗光,直接在操作台上按了接听。
趁着小姑娘在,让她自己明白他和第二谦的关系最好!先给她打个预防针,以后也好解释!
第二谦那急哄哄的嗓音瞬间从扩音器传遍整个车厢。
“晚上来君悦啊~今天顾棉那边忙,我正好陪你~”
梅念舒听到瞬间瞳孔地震,飞快转头,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刽言倾,又装作毫不在意地把头转向车窗。
“没空!”刽言倾没好气地说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本想让这个狗帮忙把误会解开,这倒好,直接绑死了!
“好不容易有点时间陪你,你还不乐意了!”第二谦嫌弃地说道。
“杨仝和高个儿去吗?”
“这么私密的事儿,让他俩去干嘛?!”
刽言倾想把话题扯到不那么有歧义的地方,可第二谦这个缺心眼儿好像铁了心要跟他作对。
“赶紧滚赶紧滚!”刽言倾额角突突直跳,笑着骂道。
“那你以后可别再唧唧歪歪,说我为了顾小棉不陪你了啊!”
“一个小时后再联系。”
这个老6!真是服了!
刽言倾从没觉得第二谦的话这么密,什么时候成个话篓子了!没听他说完就匆忙结束了电话。
车内一时静默下来。
“咳咳,那个......我们是去打台球!”刽言倾干巴巴地解释道。
“去酒店打......台球?”
梅念舒不明所以地看着刽言倾,眼中赤裸裸地写着不信二字!
“嗯,朋友喜欢玩儿,就在那儿摆了一张球案!”
这话,刽言倾自己听着都觉得怪怪的,可这又是事实!
第二谦他们除了学生时代喜欢打台球,开始工作之后就再没碰过,刽言倾因为个子矮些,上学时每次跟他们打球都被调侃,说是手短腿短,球杆都拿不好,就犟着一股气不肯再碰。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最近不知怎的,手有点痒,几人就又开始凑在一起玩儿,还会有些小彩头。
既然有了彩头,那刽言倾当然要玩儿了,不争馒头也得争口气!便经常拉着第二谦去玩儿,顺便练练技术。
杨仝索性直接在酒店的常年包房里放了一张,几人谁去都能玩儿!
刽言倾想把其中缘由解释给小姑娘听,又觉得太过繁琐,没必要。
“要注意安全!就算是......打球,也得......生病就不好了!”
梅念舒兀自开口,说的没头没脑。
刽言倾一开始也没听明白,打个球而已怎么就不安全了?
开着车,也没太放在心上,随意从鼻腔里嗯了声以示回应,但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儿!
脑海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他悟了!!!
这是一个17岁小姑娘应该懂的?!!!
“你天天都从哪儿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刽言倾理解了梅念舒的意思,寒毛都要炸飞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都说那个就是男生和男生才会得的!”
梅念舒老神在在地说道,这模样跟梅文斌某些时刻真是太像了!
“我!和!他!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刽言倾一字一顿地说道。
“柏拉图呀?”
梅念舒眼中突然闪着八卦的光,还下意识地凑了过来。
“难道不应该?”
刽言倾睨了一眼饶有兴致的小姑娘。
“男生不都应该情难自禁,格外汹涌,像火山爆发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梅念舒想到每天挑灯夜战的那些网络文学,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呢?
刽言倾:“......”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本以为小姑娘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