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离婚不是因为任翊?”第二谦忍不住问出了盘桓心头很久的问题。
顾棉愣了愣,“还真不是!今天下午的画廊就是他的,最近我们不是没有见过面,相反还见了很多次,但之前分手了,以后最好也别再有交集,我跟他不可能的,你们怎么都这么想?”顾棉解释道。
“你对他始终还是有点不同。”第二谦小声说。
“可能是之前心受得伤太深,所以不能用平常心来对他。”顾棉倒是坦然得很。
“那你......”第二谦看了眼顾棉,想问又止住。
“我什么?”顾棉抬眼看他。
“甄诚呢?不会再考虑他了吗?”
既然问,就问个彻底。
“肯定不会呀!要不然离婚干什么呢!又不是过家家,当初结婚就是我耽误了人家。”顾棉对甄诚反倒是愧疚更多,虽然离婚不是她的责任,但想起他,总有份愧疚在。
“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给我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第二谦心情颇好。
“哪有什么标准!我都离过婚了,还能找啥样的......当然你这样的肯定不行!”顾棉笑着开口,故意打趣第二谦,眼底带着一闪而过的惆怅,喃喃开口,“其他的嘛,对我好就行了呀~”
第二谦觑见顾棉的神色,装作生气道:“还我这样的肯定不行,小爷我的行情可是好得很,那黄金单身汉说的就是小爷我~不是我吹,我要是在古代,怎么着都是个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主~哼!”
“哎哟哟,怎么还生气了?今天我请你吃饭还不成吗,您可是我的金大腿,我得抱紧了!”顾棉被第二谦气鼓鼓的样子逗乐了,知道他故意在逗她开心。
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纵然你正在经历雨骤风疾,看到他也能瞬间被他身上的阳光温暖,被他吸引,忍不住向他靠近,以慰心暖。
顾棉不是没有想过索性就和第二谦在一起,但她不敢。两人之间的窗户纸不可明说的没有被捅破,只能一个不停试探,一个假装不知。
之前顾棉还信誓旦旦地说男女之间有纯友谊,现在这句话她已经不能理直气壮地说出口,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与第二谦之间是怎样的感情。
她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能力去爱一个人,她不确定能不能给予全部他想要的,她也不确定他对她是一时悸动还是矢志不渝,种种的不确定让他俩只能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曾经她还对秦思雨说过,假如遇到一个对她很好的男人对她说这辈子就是你了,非你不可,那就直接嫁了,现在想想如果这个人是第二谦,可能还是会犹豫。
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嘴上各种嫌弃,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顾棉心里他是一个很好的人,甚至是在危难时刻,彼此会为对方付出的人。
她认为,无论从家世,财富,能力,还是从性情上来看,现在的她都配不上他,唯一能过得去的就是自己这暂且还能过得去的皮囊,可是世界上漂亮的人太多,容颜是最不能倚仗的东西,那么其他自己还能剩下什么呢?他值得更好的。
顾棉也不是没有想过去做捅破这层纸的人,但是她不敢,第二谦的身边太暖了,他就像是心上角落的一盏霓虹灯,虽然不停的闪烁着绚丽的光芒,让人不能平静,但不能否认的是,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都能让她已经灰暗的心火重新染上色彩,心头重新有了温度。
她也怕,怕捅破之后是血淋淋的现实,一旦捅破俩人就退回到彼此陌生人的位置,那时候她身边为数不多的光就又少了一个。
说到底,她就是这么一个自卑又自私的人,口口声声说着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汉子婊,却做着汉子婊一样的事儿,顾棉心底自嘲的想到。
灯火院子中
任翊躺在一张藤椅上,前后悠闲地摇着,手上拿着一本美学杂志,半天都没翻一页。
刚才在暗处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