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顾辞开车带着白允回公寓，车内安静无声。
白允时不时就忐忑地瞄一眼顾辞，从医院出来姐姐就一直面无表情。
自回国以来，顾辞从未以如此态度对他。白允有些心慌，他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对他，但顾辞不行。
“姐姐，你是不是生我气了？”白允试探性地开口。
顾辞没有说话，她从温景的话语中提取出了重要信息，白允之所以会弄地一身伤，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不想弄坏给她带的点心，也不想弄脏她买给他的衬衫。
顾辞厌恶张蕊龌龊行为，也生气自己为什么没能早一点赶到，更心疼白允的受伤。
白允没有得到顾辞的回答，他失望地垂下眼眸，整个人周身漫延着无言的悲伤。
可在他被遮盖的眼底，里面却是无尽的偏执与疯狂，姐姐不理我了，她会讨厌我吗？不，我绝不允许。
顾辞看着白允那仿佛被人抛弃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她怎么舍得怪他。
顾辞把车停到路边。
温柔地开口，“阿允，姐姐没有生你的气。”
“真的吗？”白允再抬头，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眼中的神情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以为…姐姐已经讨厌我了。”他鼻音浓重，眼眶微红，泪珠已经挂满了睫毛，眼中的泪水已经滑落脸庞，又被他慌乱地擦掉。
顾辞抓住他的手，用拇指轻轻抹掉他的眼泪她向来见不得他哭，
“阿允不哭，姐姐没有生你的气，姐姐只是心疼阿允，点心姐姐可以陪着阿允一起吃，衬衫脏了姐姐帮你洗，阿允想要的姐姐都会送到你的跟前，我们的阿允合该拥有最好的。”
也包括你吗姐姐？他在心里问道。
“所以，阿允以后不要再用身体开玩笑，你才是最重要的。”
顾辞将他拥入怀，细心嘱咐道。
不，姐姐，我会永远保护你。白允的手抚上胸口的钢牌，好似能让他安心。
白允闷闷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姐姐。”
两人解开心结，又重新上路，不一会儿就回到公寓。
先一步回到公寓的温景还在焦急等待，不过他见到并无大碍且手被包成猪蹄的白允时，也放下了心，甚至还有闲情笑他。
顾辞回来就拿着白允换下的衬衫去了卫生间。
她把75%的酒精均匀涂抹在沾了咖啡的青莲刺绣上，接着又往温水里加入漂白剂与洗衣粉，然后把衣服放进里面泡几分钟，白允的衬衫又干净了。
晾好衣服顾辞准备出门，白允被她勒令待在家里，不准外出。
……
京城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里，顾辞的身后跟着程临和两个魁梧的保镖，他们还抬着一箱东西。
在不远处有一个椅子，张蕊就被绑在上面，她脸上戴着眼罩，正惶恐不安地听着周围的声响。
她的一旁也站着个保镖，看见顾辞走过来，低头恭敬地喊道，“大小姐。”
“嗯，东西放下就走吧。”顾辞神色淡淡地说。
“是。”三个保镖齐声道。
顾家上数五代从商，暗地里也养着不少人，毕竟有些事情，光靠一张嘴可说不清楚。
顾辞走上前，直接掀开她的眼罩，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刺得张蕊的眼睛生疼，不受控制地流出眼泪。
等她缓过来，看着面前的顾辞，她慌忙道歉，“顾总，顾总，求你饶了我，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顾辞听见她的声音只觉得厌烦，眉眼一片冰凉，“放了你？你把我家阿允伤成那样，你让我放了你，不觉得可笑吗？”
张蕊听着顾辞的前一句话，心中还升起了几分希望，可是越到后面她的心越沉，“为什么，那个白允不也是个小白脸吗？问什么不肯放过我。”
顾辞懒得和她废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