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的早就没了任何气力,靠着墙角将头埋在臂弯里,还在时不时的抽泣着。
两组法医人员在写报告,我则是在法医吴哥的椅子上瘫了二十多分钟,最后还是师父给我打电话,我才缓缓起身。扶着实习女警,先把她送回办公室,我才去会议室找师父和主办人员汇合!
进到会议室,开门的那一瞬间,差点没给我呛死,这一个个都跟大烟筒似的,整个一“火灾现场”啊!
我坐到了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但是,师父看我进门后坐到那么一个角落,直接把我给叫了过去,坐在他的旁边。可我一个见习警员,坐在这,当真合适吗?!
后来的几名老警察也都是主办人员,看到我后,特别自然的打了一个招呼,就像是认识多年一样,可我却是在现场时见过他们一次,有的甚至是第一次见到。
纳闷归纳闷,我的疲惫战胜了我,最后,我靠在椅子上费力的喝了几口桌子上的矿泉水,师父把我记录的笔记本拿了过去,看了几分钟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扭头对我小声的说,“记录的不错,很详细,再接再厉!”说着慈爱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像一个老父亲一样!
我承认,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非善恶不分的恶人,但是,办了这件案子我才知道,以前做的那些事,和这件案子一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师父看着我,随即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开完会,去我家,你师娘做的菜一绝!”我知道这句话有很多种含义,肯定不止吃饭那么简单。
半个多小时后,刑侦冯局以及法医吴哥等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会议室。
专案组的会议由师父主持,冯局在一旁看着,师父先让法医组发言。法医吴哥站起来后,会议室的大屏幕上展示的现场,以及尸检时的照片,再一次触动了我和其他人的心,总体说的,和我记得差不多。
还有一点,“那具从浴缸底部发现的其中一名女尸的胃里,发现了一截,人类男性右手的小拇指第一关节。”此话一出,侦查员们全都来了精神。
法医吴哥坐下后,痕检部门说,“从客厅到厨房的血迹中,有类似擦拭状的血迹,据化验,里面含有口水等成分。”“除了那具婴儿和衣柜中找到的女尸外,其他尸体的脖颈伤口处,全都少了一块肉。”“还有,现场的出血量也远少于正常的出血量。”
听法医,痕检,技侦三个部门的人,一唱一和的说。
着他们的话,我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怪人,在吃人肉喝人血的样子。师父看我想的出身,就轻轻碰了我一下,我被吓了一跳,看了看师父后就继续听痕迹部门汇报了。
“主卧室中的衣柜门上的那枚手印,已经证实是柜子里死者自己的,通往卫生间门口的那串带血袜印的痕迹,是凶手在自己的鞋外面,套了几层袜子的结果。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凶手的东西,袜子里面的鞋子也穿戴了鞋套,袜子也是死者自己的。”
听到痕检人员说没有找到任何物证后,现场的气氛又一次降到了会议的最开始,法医高哥起身说,“凶手前后进入现场多次,因为,其中一名女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我的心情以及主办人员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刚才情绪低落,现在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侦查员拿着本子说,“死者一号,女,叫张丽丽,社会关系简单,之前是一名医生,后来怀孕之后就辞了职,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妇,育有一女。”叫张丽丽的这具尸体,就是我在衣柜中找到的那具,也正是把我扑倒使我受伤的那个。
“死者二号,女,叫王桂香,是男方的母亲,据邻居和朋友反映,老太太为人比较刻薄吝啬,有些蛮横不讲理!”这名叫王桂香的,就是那具在浴缸底部找到的,不完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