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的上层,是一具女婴的尸体,全身呈现紫红色浑身满是冰碴,眼睛微微睁着,嘴巴张得大大的。
这个小家伙大概只有两个月大,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是什么颜色,就这样惨死在了凶手的手里。
尽管老警察们都侦办过无数大案要案,但看到小孩子的尸体时,全都为之动容,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而我也是一样。
现场的气压特别低,所有人都在看着那具小小的尸体,一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师父先说的,“我知道大家都不想看到这个场景,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打起精神,将凶手抓捕归案,为逝者申冤!”
师父说完,众警察大喊了一声,“坚决完成任务!”
我走到客厅,蹲在沙发旁边,用手从坐垫上摸过,感觉到底下有异物感,我半蹲着俯身看向沙发底部,有血液从沙发里的棉花渗透到地上,但现在基本上不会再滴血了,只有几滴血珠在沙发底部的棉花上悬着,仿佛,随时都会滴落一般。
因为沙发底部也有不少的血液,所以,不太会注意到这里,我这又是误打误撞!
现在在场的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不少老警察都没有经历过这样恶劣的案件,谁的心里都受不了再见到任何一具尸体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客厅里这具长两米,宽一米的沙发,肯定还会有尸体,甚至还不止一具,因为旁边那个小沙发也同样够大够宽!
找来技侦人员拍了几张照片后,我用痕检部门的剪刀,在沙发垫上划了一道口子,只听“嘶啦!”一声,声音过后,一具俯卧着的男尸映入我的眼帘,紧接着,我又把旁边连着的两具一米长的沙发剪开。
其中一具沙发里是一具坐着折叠着的女尸,另外一具沙发里,则是染满鲜血的衣服!
警车里,回去的时候我和师父换了一辆车,这辆车里坐的全部都是这件案子的主办人员,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可能就是个凑数的。
车里一共十个人,我们十个人都没有说话,因为这件案子的死亡人数和血腥程度,都远超于一个正常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看了一眼流血的胳膊,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竟然,让一具尸体给占了便宜,还为此把胳膊给伤了!”心中相当的无语。
到了局里,整辆车我是除了司机以外,最后一个下车的,下车后,我简单的用纸巾擦了擦胳膊上的血迹,但是,血迹干了弄得我像刚打完架一样。跟着师父来到了组里的办公室,我坐的是靠门的位置。
这次出现场,刑侦一队手里没案子的人,几乎全出动了,我们二组现在只有几名技侦人员在家。
“你先缓一会儿,十分钟以后来我的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左手边那间!”说着,师父便离开了。我跟几名技侦人员打了声招呼,我知道师父是让我用这十分钟,来处理一下我胳膊上的伤。
事不宜迟,我起身走向局里的医务室,医务室里的队医,其实是法医兼职的,如果没有案子,就会有人轮班,如果有案子,那就只有自己管自己了。
但是,我运气好,有人帮我处理伤口!
“刚来就这么拼命啊,你看看这胳膊都肿了,还好没伤到骨头。记住啊,伤口这几天不能沾水,也最好不要用力,以免受到二次伤害!”
法医张姐边缠纱布边说,她今年四十七八岁左右,为人很和善相当的亲民,对待新来的小警察就像对待自己家孩子一样。
谢过法医张姐后,我直接去了师父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后,师父一身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吸烟,看到我进来后,坐正了身子,“小辉,来,坐!”我刚坐下,师父手机就响了起来,简单交谈了几句后,给我倒了一杯水扔下我就走了。
我拿着水杯坐到沙发上喝了一大口,确实,我还真有些渴了,这么热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