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管家看到了门外面的妇人，带着许煜转身离去。
一路上，少不了寒暄问候。
“祖父呢？”许煜想着见祖父，这府里让他想念的亲人只有祖父了。
文管家的表情一僵，“少爷，恕老奴说，您来的有些迟了。”
许煜知道是自己不对，这么久才来看望一次。
“老奴也知道，少爷是迫不得已。”文管家叹了一口气，“少爷跟我来。”
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了一处小院，小院位置极好，适合静养。
“文爷爷，这里什么时候改了竹林？”许煜指着竹园说道。
“改了有两三年了。”说着文管家摆摆手，“老了，记不清了。”
许煜的视线停在那片竹林处，他依稀记得，之前那里与这座小院格局一样，也是处院子。小时候，祖父就带着自己，那院子是给自己住的。
“少爷，您先做个心理准备。”文管家停下了脚步，对着身旁的人道。
许煜注视着文管家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一慌。说话底气虚了几分，“文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文管家叹了一口气，看许煜的眼神里带着不忍，“老爷去年中风了，一直在床。”
轰。许煜脑海有一道雷劈下，嘴唇发颤，“祖父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几乎是瞬间，眼眶被泪水湿润，“文爷爷您没骗我？”
“唉。”文管家拍了许煜的肩旁，带着安慰。他跟着老爷一辈子，看着曾经叱咤商场的人如今躺在床上，话也不能说出口，心里也是极为难受。
只是时间长了，文管家心里接受了。
从小院到门口短短的几步路距离，却异常沉默。还未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屋内收拾的勤，加上通风，和院子里的花草，还混合着一股清香。
“爷爷。”许煜还记得小时候护着自己，小小的自己被爷爷护在身后，眼眶里的泪有些止不住，滴落出来。“都怪我，都是我回来太晚了。”
床上的许老爷子虽身体不能动静，但还是有意识的。听到了声音，眼睛瞪圆了。没一会儿染上了红意。
文老管家朝他摇摇头，提醒道，“老爷子是有意识的，是能听见说话的，老爷子见到少爷心里定是欢喜的。”
“少爷不要落泪了。”
许煜听了解释，忙用衣袖擦了脸，想将泪全都擦掉。握住了床上人的手，喃喃道，“祖父，我回来了，祖父。”
一滴泪从眼角流出，许煜看到了，心里又是一酸。动作轻柔的将眼泪擦去。
是文管家想着先让许煜休息一番，这才将祖孙两人分开。
文管家在前面带路，路上忍不住道，“老爷这几年一直写信，今年等到你来，老爷这是高兴坏了。”
“文爷爷，我未收到过信。”许煜蹙眉，从上一次在府中离开，要有十年了，一封未收到。
“什么？”文老管家表情不对，错愕地看向他，老爷子写的时候，他一直在旁看着的，“少爷一封未收到？”
见许煜点头，文老管家想到什么，止不住点头，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府里私底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是知道的。年轻时也没少处理，却没想到现在……
这是看老爷年事已高，管不动了，越来越猖狂，可现在他……府里的事越来越管不住了。
“少爷，老爷子本来找了旁边的院子住，只是老爷说老爷子的病要静，在旁种了竹子。”
文管家的话一落，许煜一怔，祖父原来一直给他留着。
“还是回西园。少爷有什么事尽管指示下人就行了。”
文管家岁数也大了，许煜顾着身体，想要拒绝，“文爷爷，让人带我去就行了。您回去休息吧。”
“少爷这是说的哪的话？老奴见到少爷高兴还来不及，这点路算什么。”说话时，文管家停歇了下，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