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规矩的。
另外一位将凤仪语引进去,走到大厅里面,就看到迎面而来的老鸨。虽不似年轻时闭月羞花,带了岁月的痕迹,但更多了几分风情万种。
“哪位?”老鸨看到来人,“这位姑娘上我们这来是?”
“自然是听曲。”
“姑娘,别逗柳妈妈我了,听曲上戏院里听更合适。”
凤仪语眼睛眯着,笑道:“怎么,这就不能听曲了。”
“能的,只是……”还没等她话说完,凤仪语就止住了:“要间位置好的房间。”想要跟着找房间,却见柳妈妈不动弹,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放声一笑:“柳妈妈,我有的是钱,少不了你的银子。”
谁与钱过不去?听此,柳妈妈带着上了二楼。
二楼到了房间门口,凤仪语却是未进,转身移在栏杆上,下面的姑娘莺歌燕舞,青倌在场中唱个曲弹个琴,好不文艺;红倌姑娘袖子宽松,因着拦过路的客人,露出白皙纤细的前臂,手臂上色彩配着,显得姑娘们更加亮人,风情滋味尽显。
“柳妈妈,把你们的这唱歌最好听的头牌叫上来,爷我要听曲。”
老鸨眼一亮,“姑娘说的可是真的?”又说道:“咱们柳香姑娘,见一次可是五十两。”一只手在凤仪语面前又伸出来,让她仔细瞧清了价格。
凤仪语咽了口水,知道自己的底,面上不显,忍住了慌:“柳妈妈,我瞧着是没钱的人吗?”
这话到了柳妈妈耳里,上下打量一翻,穿的花色一般,料子也不是有质感的,可这身上的气质却是遮不住,连着衣服档次也提上几分。
凤仪语是知道只靠说话是说服不了的,从怀里把一袋银子扔在桌上。
银子扔在桌子上,发出声响。听的响亮,看着也豪气。
做惯了风花雪月的妈妈,为的就是银子。见了这一包袱的银钱,喜笑开来,伸手要揣进怀里。
“妈妈。”拉住了包袱的一脚,包袱动弹不得,在两人跟前拉扯。凤仪语向门外颔首,“先叫来姑娘瞧瞧吧,银两摆在这了,自然是少不了的。”
“哎,我这就去。”柳妈妈一笑,搔首弄姿的到了门口,扯着尖嗓:“柳香。”似觉得她听不清,喊了边上路过的丫头,“你去喊柳香来。”
“是,妈妈。”端着茶水的丫头拐了原来的路,去了酒楼的另一侧。
房间里剩凤仪语和柳妈妈两人,“柳姑娘平日都唱什么曲?”
“都会些,秦腔更是一绝。”谈起自家姑娘,脸上显而易见的骄傲:“不是柳妈妈我吹,柳香是我一手培养的,姓都是跟着我的姓。”
“不止咱们听香楼,就是在咱们丰阳县她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聊起柳香,似有滔滔不绝之势。
正当还在讲着,门外走来一青色罗裙女子,辫子梳的一支玉簪,鹅蛋脸上柳叶眉,一双细长桃花眼,朱唇皓齿,有几分柔和之美。桃红柳绿,在这满姑娘争着做桃红的听香楼,这姑娘做起了柳绿。倒是格外吸引人。
“请吧,柳姑娘。”
在这莺莺燕燕中,听一曲美人的秦腔,着实享受。但却不能忘了正事。
一曲结束,柳妈妈凑到凤仪语跟前,“如何?”
唱功技巧非常好,本身音底色就好。可自己是有计划的,向着柳香姑娘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待人走后,看着得意的柳妈妈,“真要我说实话?”
柳妈妈脸上带笑,“这是自然。”
凤仪语装作思量般摸了下巴,“要我说,不怎么样,我唱的更好听。”
嗯?本等着称赞话语的柳妈妈听到这话,脸板下来,“你果真是来找茬的。“手指着凤仪语,一脸生气。
说话间,插着腰一把打开门。“来人啊,给我把她赶出去。死丫头。”
“哼,不仔细想想你有那般本事?敢于我们的头牌姑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