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轻蹙,莫不是?转念一想,应该不会?那是谁?
房间里点着灯,凤笙静不怕有贼人,灵伊就在侧屋,大喊一声就能听到。
穿了鞋,小心探出头,却见最不想看见的一张脸。
语气带着不客气:“你来干什么,又想来打人了?”
凤仪语从窗户那爬进屋里,凤笙静往后看去,好像在看是否灵巧是否跟着。
“不用看了,我自己来的。”凤仪语随意整了衣服。
“半夜三更来到我这,你安的什么心?”
对于凤笙静质问,凤仪语板脸看她,一脸平静,“我来不是要与你再比划一次。”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手上的守宫砂怎么没了?。”问出后,凤仪语便死盯着凤笙静,生怕露下一个表情。
“你胡说什么?”凤笙静身子一颤,强装镇定,“你上午来我院里发疯不说,半夜三更的又来吓人。”
凤仪语没理她,接着紧逼:“你是不是在外面…”停顿下,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凤仪语眯眼看她,眼里带着申量。然而,这目光对凤仪语来说,像刀剑似的,要穿透她的全身。
许是白天太冲动,此刻凤笙静有些平静,尽管攥紧了手,却没半点动作,只是脸上不像往常带着几分柔弱的笑,:“我一弱女子能做些什么事?”
“守宫砂关系一个女子的清白,小妹万不可胡言乱语。”
不可胡言乱语吗?到底是她不该胡言乱语,还是她不该胡乱做事?
手臂上的疤痕尽管不是鞭子痕,但伤痕是明摆的,遮不住。再怎么说她也是府中的小姐,不可能任人打骂。那伤痕究竟怎么来的,她不问,就已经是想给她留面子。
“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最好想清楚,等娘明日回来你再和她说。”凤仪语转身,并未开房间门,而是原路返回,几步走到窗户前,身手敏捷的手一撑。又转过头:“还有虐待的事,从何而言?一并想好。”
撕破脸就不用顾上虚伪的称呼,凤仪语说完就跃出去,还贴心的关上窗。
凤笙静在她动作的同时,眼神瞥过桌子上的瓷瓶,轻走几步,走到桌子前拿起就要砸过去。可当她准备扔出去的时候,凤仪语已经跃了出去。
若不是她的婚事要二夫人挑选,凤笙静脸上露出几分杀意,月光洒进来照在脸上,显得格**狠。
若不是这样,她必定……
没一会,房间传出来东西哐啷落地的声音,伴随的还有椅子砸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
院里寂静,这声音格外刺耳。侧屋里的灵伊被响声惊醒,手忙脚乱的披上衣服到了门前:“小姐,小姐,我是灵伊。”
屋里的声音停下来,灵伊又敲了门,带着不解:“小姐?”见没人回应,担心人出事,想要推门而入。
听见门口动静,凤笙静的声音响起,带着波动:“别进来。”
“口渴倒水时不小心打了,你回房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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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来这一趟,真的是多此一举吗?凤仪语摇摇头,并不是。刚出来院子只走了几米,她自然听到了院里的声音。回头看去,房间似乎灭了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