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两个婆子，说话自然是不方便的，垂首道：“大伯还是带我到书房去吧。”
跟在大老爷身后，回头看了眼刚出来的小院，眼里满是复杂。
灵巧在一旁，看小姐的脸色，若是夫人回来，看见小姐脸上的疤痕，这可如何是好？都是她不好，没能保护好小姐，在一旁跟随，心里却很忐忑低。
已经被领到了的大伯的书房，凤仪语走在后面将门关上，把灵巧挡在外面。“在外面守好。”
言下之意，不要让人进来，也不要有些耳朵长的来偷摸听。
灵巧是不想在外面的，想跟在身边，但得了吩咐，只能听从。
凤仪语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心里却没有顾虑。她知道就算这位大伯再怎么愤怒，也不会对自己动手。
书房内，两人无言以对，大老爷心里正着急，不愿意看她卖关子：“你到底要同我说什么？”
要的就是大伯先开口，凤仪语抬头，对上视线，但又因为是小辈，视线低下来，“大伯可知道外面的流言？”
“什么流言？”大老爷瞪了一眼，又添上些怒气，袖子一甩，“你不要扯些不相干的事。”
看来大伯并不知道，面对不耐烦的语气，凤仪语心里不作他想，“外面都传，我娘虐待二姐。”
“什么？”大老爷眉头拧起，什么虐待？狐疑的看她，莫不是扯些谎话来骗自己？
凤仪语见他的反应，接着道：“大伯忙于公事，无暇上街，街上却是传遍了。”
片刻嗓子哽咽，脸上竟多了两行泪，“这话，本来是不该我说的，可娘不在府中，外面又全传我们府中虐待。”
“侄女一时冲动，着急了些，不过是想证明我娘是清白的。”说着说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站在跟前的人：“身为娘的女儿。你说侄女能不心急吗？”
低下头的时候，凤仪语用袖子挡住眼下的部分，露出带泪的双眸，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大老爷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从在府中呆了这么几年就能看出，若是什么事都不分，只有一股子鲁莽和斤斤计较早就呆不下去了。
面对侄女的话，大老爷一时傻眼住，他心急了女儿被欺负，却没看到这事因何而起。侧目看这位侄女，回想往日，不是针对静儿的人。
心里又反复斟酌了刚才的一番话，虐待这事是不曾出现的，可以说是虚无的事。
大老爷心里这样想，却没说话。
凤仪语哼了下鼻子，“我知道大伯是怪我伤了二姐，可侄女只是想看一看二姐身上到底哪里有伤，哪怕是胳膊也能证明的。”
“二姐姐死活不愿，争执间才有了身体接触。”
大老爷不知道说什么，只侧听凤仪语说。
“想来二姐姐此刻是不愿意看我的，侄女在这里先赔不是，晚些会再去二姐姐那里。”凤仪语瞧了眼他的表情，收了声。
有进有退，到此为止。
凤仪语知道不能再多说一句了，欠身后道：“那侄女就先走了。”
大老爷一人在书房，他想不明白外面京城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话呢？
“来人。”没过一会儿，进来一个低头哈腰的小厮，
“大姥爷有什么吩咐？”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最近可有什么传言。”
“是，大老爷。”小厮得了命令便转头离开。
书房里剩大老爷一人，面色复杂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手抚额陷入了沉思。
“小姐。”灵巧快步走到凤仪语身边，生怕大老爷会对自家小姐怎么样。
“我没事。”因为刚才两人动手，灵巧现在身上的外衣，还是残破的，“咱们回院子里去收拾一下。”不止灵巧是蓬头垢面，自己的头发也有几小撮凌乱着披在肩上。
回芳华阁路上，并没有太多家丁，偶尔碰上一两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