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福元赶紧凑过来,将自己的粗布外衫脱下来,给徐煜披上。
见一副湿淋淋的模样,又急又气,“这…这可怎么办,还在病着哪能入水?”
“小妹…小妹…”身后传来三哥焦急的声音,凤仪语从怔愣中回过神,无意识记了福元的话,“你生病了?”
不过小半个月,徐煜看着却是消瘦不少,显得几分憔悴。
徐煜点头,凤仪语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小妹,小妹。”远处凤向海着急忙慌的赶来,手里拿着厚实的大衣。远远便看到自家小妹蹲坐在地上,容姑娘在一旁护着。“快,快先披着。”
丝毫不顾自己跑的气喘吁吁,蹲在地上,捧住凤仪语的脸颊,“快….快说话…是三哥…”
只是因为大口喘气,声音小了不少。双目通红的眼睛,吓了凤仪语一跳,“我没事的,三哥…你先放开我。”
得到回应,凤向海才放下心,他生怕再回到从前。却还是一阵后怕,接过身旁的位置。将人儿揽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轿子来了,轿子,当家的。”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开,几个伙计抬着轿子来了。
虽有大衣挡着,凤向海却还是担心,手上用力,将小妹抱进去。
满脸的担心,徐煜静静站在一旁看这一副场景,心里刺痛感了一下。举动亲密,他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少爷,咱们赶快去找间成衣铺子,把衣服换下来吧。”
徐煜点头,侧过身子…
“徐煜。”凤仪语掀起一角轿帘,想喊人之际,却看到直直倒地的人,心里一紧,“徐煜——”
站起身子就要下来,凤仪语道,“我不坐轿子,三哥,先将他抬去医馆吧。”
凤向海余光瞥到了徐煜,同样全身湿透,只是心里紧着小妹,没空出时间答谢。这会看人晕了,把小妹塞回帘子里,“你回去,三哥将人背去。”
凤向海出声阻止,顾不上吩咐小厮,几步跑到徐煜身边,将费力往自己身上背的福元唤到一边,动作敏捷的将人背在身上。
“衣服贴在不适,快进轿子里。“
轿子还没启程,凤向海已经跑出去,福元泪流满面的跟在身后。
“三哥——”
“走。”容玉神色紧张,从刚才的惊慌中缓过神,对着小厮吩咐。
“你现在浑身湿透,快听你三哥的。”
“我把了脉的,无大碍。”容玉在轿子旁跟着,察觉她的担心安慰道。
本熙熙攘攘的人,也让出一条道,走的倒也快。
十分钟左右便到了医馆,容玉领着人到自己闺房,找了套衣服换上,将头发的水拭干,才放开人。
“容伯伯,”
凤向海先喊出声,容大夫从里面出来,就见背着一昏迷男子,忙带路,“快,来这边。”
“这不是徐家的公子?”待人平躺在床上,容大夫这才看清样貌。
“大夫,求求您快救救我们公子。”福元在后面紧跟着,上前扒着大夫。
“好好。”容大夫自然也着急,伸手去把脉,却皱了眉。
换了个手再把一次,表情却更凝重,身体比上次更虚弱了。按理说照着开的那些药方吃,虽不能治老病,但风寒却是不再话下的,怎么还会有血亏的症状呢?
“药可是天天吃吗?”容大夫转过来问福元,
“日日喝。”得到回答,容大夫眼里多了份叹息。大户人家,表面风光,实际后院里却肮脏的很。
“我家少爷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等老夫去拿针来。”
凤仪语收拾后,急着过来。踏进房间,三哥站在一旁,视线落在病床上,却是一怔,床上的人还在昏迷,脚上脱了鞋袜,容大夫施下一针。
施针不敢出声,怕扰了思绪,小心踱步到跟前。等容大夫转过身,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