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壮舔了舔嘴唇,说道:“原来是国师大人,朝廷里的人都说你这些年一直在闭关,没想到你居然来了我莽牛帮。”
“大当家不必担心,贫道来莽牛帮朝廷并不知晓。”
范无咎轻描淡写的道:“贫道此来,的确是诚心想要拜师玄都道长。”
“不过很可惜,贫道并不符合玄都道长的要求,所以没能上山顶,进行后面的甄选。”
“但如此机缘,贫道实在不想放弃,所以才跪在这里,希望以诚心打动玄都道长。”
“这个……好吧,国师请自便。”牛大壮无奈摇头,转身不再理会。
他觉得,范无咎也就是摆摆样子。
等跪个几天,看山顶的玄都道长始终不出现,估计范无咎也就会离开了。
否则堂堂国师一直跪在人家门口,岂不是很没面子?
牛大壮回山寨里,继续开始了天天接待修仙者的日子。
范无咎想拜山顶上的那位为师,他又何尝不想?
所以他做的很卖力,每天都勤勤恳恳的工作,认真接待每一位修仙者,希望某一日能打动山上那位。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
莽牛帮的人和牛大壮一样,都认为范无咎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在门口跪个几天就会不耐烦离开。
可一天过去了!
十天过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
范无咎却一直跪在那里,始终没有站起来过,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甚至他跪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也几乎是一动不动。
以至于一个月过去,范无咎身上落满了灰尘泥土,显得极为狼狈。
但即使如此,范无咎的神情依然平静,眼神中没有一丝的厌烦,就好像第一天跪在那里的时候一样。
时间依然在一天接一天的过去。
一年后,来到莽牛山的修仙者依然络绎不绝。
人来人往中,范无咎一如既往的跪在那里,引得无数人品头论足,他却唾面自干,无动于衷。
三年后,莽牛帮的帮众们,已经没有人觉得范无咎是做戏了。
毕竟谁做戏,会连跪三年地方都不带挪一点的?
五年后,莽牛帮的帮众们,对范无咎已经是佩服之极。
他们认为若是换成自已,绝对做不到范无咎这样,别说五年了,就算五个月他们都受不了。
十年后,怜星女国国师跪在莽牛帮山寨门口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被许多修仙者知道了。
有人敬佩!
有人嘲讽!
还有的人则是下了赌注,赌范无咎能跪多少年!
更有的人,则是专门来莽牛山看戏,想看看传说中跪在山匪窝门口的傻子。
而牛大壮,则是早已改变了对范无咎的看法。
如果没事的时候,他经常会来到山寨门口,陪着范无咎说说话。
当然,他是坐着,而范无咎则是依然跪在那里,双膝都因为常年不动,而陷入了土层三寸。
……
这天,木屋庄园内。
赵牧盘坐在祭坛上,背后的漫天桃木枝渐渐淡去,消失不见。
他睁开眼,就见湖边的凉亭里,哮天叼着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催动玄光镜看着什么。
“看什么呢?”
赵牧飞身落入亭中,问道。
“自然是看范无咎了。”
哮天啧啧说道:“今天又有不少来莽牛山的修仙者,对范无咎评头论足的嘲讽。”
“有些人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