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闻蛊不仅用来探听消息好用,同样也是预知危险的利器。
无数声闻蛊遍布方圆半里,一切的风吹草动,赵牧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估计就算后天极境高手的感知,都没有他的声闻蛊敏锐。
在声闻蛊的监控下,郑经人悄悄来到了丙字三十六号房外。
但他并没有冒然靠近,毕竟那房间外,有梁孝忠和王道全的护卫看守。
郑经人绕过丙字三十六号房,偷偷潜入了戊字十五号房。
两个房间看似有数十个号房的距离,但只有教坊司内部人才知道,两者其实仅仅一墙之隔。
此时戊字十五号房没有客人,郑经人拿出准备好的工具贴在墙上,顿时对面的说话声,就清晰传入了耳中。
……
这晚,梁孝忠和王道全谈论了很久,直到接近亥时才结束。
但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一人叫了两个花魁,在房里饮酒嬉闹起来。
可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早就被另外两人听在耳中。
郑经人收起工具,悄无声息的离开戊字十五号房,赶去了悬镜司。
而赵牧也收回了声闻蛊,不想再听那边,渐渐不堪入耳的声音。
至于后续的调查,自然就交给悬镜司了。
相信有悬镜司插手,梁孝忠和王道全距离倒台,也不会太远了。
第二天中午,太阳高高挂在当空。
赵牧溜溜达达离开库房,往前院走去,正好碰上了刚刚赶回教坊司的郑经人。
显然,这家伙是昨天在教坊司忙了一夜,直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赵牧装作不知,笑着问道:“郑大人,这是一大早就出去了?”
“是赵都知啊,哎,昨天有个客人把东西落教坊司了,我这不是早晨赶紧给人家送去嘛。”
郑经人语气好似无奈:“行了,先不跟你说了,这会儿夜里留宿的客人应该都快起了,我得赶紧去招呼,回头儿咱们喝酒。”
“好勒,你先忙。”
赵牧微笑,注视着郑经人离开。
忽然,梁孝忠和王道全从前面走来。
四个美貌花魁,娇媚的簇拥在两人身边。
“梁大人,奴家浑身酸疼,您可得好好补偿人家!”
“王大人,您可要常来啊,不然奴家可是会想您的!”
“你个小浪蹄子,就会说好听的,今晚等着本官!”
此时,郑经人恰好迎上去。
“两位大人,昨夜玩得可好?”他满脸谄媚的问候。
“好好好,本官都舍不得离开了。”
两人哈哈大笑。
王道全掏出锭银子,随手扔给郑经人:“赏你了。”
“多谢大人赏赐!”
郑经人低眉顺眼,好像从没听过两人昨夜的密谋。
当然,他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赵牧意味深长的目光。
此时赵牧心里,忽然生出种幕后黑手的感觉。
“可惜我现在不够强,否则还真想体验一下,站在幕后搅弄朝堂的感觉,呵呵……”
他摇头轻笑,转身离开。
回到库房。
刚刚推开房门,赵牧忽然眉头微皱,发现桌子上居然多了张纸条。
“有人进来过?”
他走过去拿起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交易。
另外纸条上,还隐隐散发着香气。
“这个香味是……花信子?”
赵牧微笑,难道那女人又想交易诗词了?
夜幕降临。
赵牧穿过无人小路,很快来到了花信子住的院落。
院墙有一丈多高,他却身形纵起,轻松越过了院墙。
花信子从来不留客过夜,所以当其他地方还人声鼎沸的时,这里却早已寂静一片。
赵牧走进阁楼,来到花信子的房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