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赵又晴像是失忆了一样，意外地没有提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只是莫名其妙地有了隔阂。
赵又晴没了往日挂在脸上的笑。
她往嘴里塞了一块面包，慵懒地倚在凳子上。
“面包没营养，喝点小米粥吧！”他把碗推了推。
赵又晴眼神落到小米粥上，嘴角上扬。
“不想喝。”言简意赅地拒绝。
“为什么？”
“我吃饱了，要迟到了。”她撂下一句话，步子还没走出去，手腕就一紧。
“为什么疏远我？”他突兀地一句，让赵又晴眉梢一颤。
她戴起了面具，笑嘻嘻地回道：“没有疏远你啊！只是要上课了。”
“你别去上学了，我养你。”
赵又晴扯了扯嘴角，没想到知舒一晚上不仅侵占了他全部的思想。
甚至有隐隐有取代他本人的念头。
该说不说，还是想吐槽知舒的恋爱脑，入侵时还把自己脑残的想法附加给别人，信别人养自己……
“别那么自大，我自己养自己就好了。”
她笑着掰开戚清歌攥紧的手。
刚想走，腰就被一双大手掐住，鼻尖一阵儿清冽地冷气，就被压在空荡地桌子上。
“赵又晴，我喜欢你。”他认真地说。
赵又晴眼睛微怔，反应过来，笑着打趣道：“本仙女这么好，肯定人人都喜欢我。”
“别避开话题，我说我喜欢你。”他抑扬顿挫地说，强硬地想得到一个结果，“我喜欢你。”
她脸上的笑意尽褪，冷冷地开腔：“你对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任务对象，我想我不需要贡献个人感情吧！”
赵又晴说得话像一根冰柱狠狠地扎进他心头。
他挽尊似的笑了笑，扶着她的腰，把她拦起来。
“赵又晴，我不想成为顶流了。”
“你在威胁我？”
“我没有，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他苦涩地陈述着事实，“我喜欢音乐，只是因为它能填补我人生的空缺。”
“但我现在喜欢你。”
戚清歌说得这些不符合他本性的话，让赵又晴心口涌起一股儿烦躁。
戚清歌不像他了，现在这个模样儿太让她失望了。
她注视着戚清歌的眼睛，脑子想到知舒躲在暗处看得得意的模样儿，没憋住气。
嗤笑一声。
“啪!”甩了他一巴掌。
戚清歌偏开头，也没恼。
一反常态地耷拉着眼皮，拽着她的手腕，祈求道：“今晚来听我唱歌吧！”
她一声不吭地甩开戚清歌的手。
赵又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摔门。
“砰!”
戚清歌舌尖舔舐着嘴角渗出的血渍，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脑子里响起知舒阴冷地声音。
“戚清歌，喜欢就是喜欢，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他空洞地眼眸倏地间一亮，眼底浮起地一层猩红。
低沉地声音重复道：“喜欢就是喜欢，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看着桌子上的药瓶。
知舒遗憾地说：“她没喝粥，你还有机会，今晚喂她吃下去。”
“只要毁掉她，她就能是你的了。”
他僵硬地挪着脖颈，看着药瓶，勾唇。
喜欢，他喜欢。
可她不喜欢。
他眼底一瞬间恢复了片刻清明，很快又被催眠似的声音拉入地狱。
『看见了吗？知舒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了，我小命也快不保喽!』她语气平淡。
系统满头大汗，紧张地说：『怎么办!』
赵又晴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怎么办。』顿了顿，讽刺地说：『如果不是某人故意把戚清歌放到空间罅隙，导致他精神被入侵，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