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难得一遇的美人,所以他对安格利殿下有了好感。
洛弗斯的成长经历导致他会更注重情感而不是外貌,错把珍珠当鱼目也不奇怪。
就很正常。
安娜自认为想明白了其中的条条道道,更是觉得安格莉殿下杞人忧天了。
洛弗斯常年缺爱,又怎么会爱上不把他当人看的南乔小姐?退一步来说,就算洛弗斯爱上了南乔小姐,那又怎么样?南乔小姐只把洛弗斯当个玩物罢了。
而且她总觉得,南乔小姐谁也不会爱。
南乔小姐身上有一种游移在虚幻和现实的朦胧感,就好像不是这里的人。
嗯?她在想什么?南乔小姐再漂亮也是活生生的真实存在的。
安娜揉揉额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那你要好好听南乔小姐的话,以后还有用得上你的时候,事情结束后我不会亏待你。”
留下这句话她就匆匆离开了,作为主人不能一直不在场,这是非常不礼貌的,宴会厅的一些客人还是得好好招待。
洛弗斯等人走后,把门关上并且反锁,他从柜子里找出一个黑色的垃圾袋,把药膏放进去再揉成一团,袋子皱褶成一团,像是装着什么垃圾,丝毫看不出里面会放着珍贵的药膏。
然后他勾起一个轻蔑的笑,把那一团袋子丢进了垃圾桶里。
那瓶对于富商家庭来说都十分珍贵的药膏就这么进了垃圾桶。
而丢掉药膏的人,把鞭子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才珍重地放进了柜子里。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没有一丝睡意。
依旧是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的天花板,柔软的大床,触感丝滑的被子。
在今天之前,同样的房间里,洛弗斯都是怀着怨恨入睡的。
他恨继母,恨父亲,恨安娜,更恨命运的不公。
他对母亲没有记忆,所以他幻想着母亲也许是爱他的,母亲的遗物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他不是被遗物被威胁到,遗物也只是死物而已。
因为父亲,他下定决心要忍着恶心往上爬。
他有想过走最快的路但一直没付诸行动,也不是没有所谓上流贵族,道貌岸然的人向他伸出援手,能让他往上爬好几个阶级,但他始终越不过心里那条线。
他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要为谁守身的念头,他真的觉得那些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