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虽然按照艾茵的说法，自己快没什么活头了，但是能活一个月，谁会选择当场去世呢。
“我可以拒……”
凌霄光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罗雀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
这让他硬生生的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在这之后，罗雀才又恢复了刚才友善亲人的样子。
啪。
随后罗雀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轻轻的将其扔在了凌霄光面前的桌子上。
“这里面有50万，算是定金吧，事情结束后，再给你50万的尾款。”
“跟我做事，不会亏待你，放心吧。”
100万，凌霄光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因为学的是艺术专业，家里每个月给的生活费比一般学生要多一些。
一个学期下来，连带学费等等全部全部开销也超不过两万块钱。
他的家庭条件还算一般，可爹妈一年的工资，加起来也才十几万吧。
心中略有感叹的同时，他也明白，罗雀开出的这个价吗意味着什么。
说白了就是，一百万，买他这条命。
价格确实诱人，可是有命拿钱无福消受，又有什么用呢。
凌霄光没有开口回应，而他似乎无动于衷的样子，也在罗雀的意料之中。
能拿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罗雀一开始就没指望能用钱能让凌霄光点头。
会选中他并非偶然，罗雀早就已经在观察力凌霄光了。
性格孤僻，行事乖张。但是又很会逢场作戏，跟很多人的关系都保持在一个适中的态度。
这样的人，前后矛盾的同时，注定不会得到太多人的关注。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而且接受能力很强，甚至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摆烂。
利诱完了，接下来该是威逼了。
“你可以选择不接受，但是你是星痕感染者这件事，可就瞒不住了。”
“对于星痕感染者的处理方式并不像官方宣传的那么简单，想必你隐约也感觉到了吧。”
罗雀伸出手来指了指凌霄光的胸口，微笑着说道。
“而且目前对你感兴趣的，不是只有我，你和你的家人，朋友，也都已经被人盯上了。”
凌霄光绷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罗雀。
他没有选择拒绝接受这些现实，也没有吵嚷着让对方放自己离开，那都太蠢了。
虽然对方说的话让他感受到了很强烈的不安，甚至是害怕，可现在完全被对方拿捏，尽可能的冷静处理，才能活命。
而关于他家人的话，罗雀不需要拿出来什么证据，单是自己成为感染者歇一条，就足够将他军了。
更何况对方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凌霄光心里不管有多抗拒，但其实他根本没得选。
“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压下心中的种种情绪，凌霄光开口说道。
既然自己已经被拿捏的明明白白，他也希望自己能死的明明白白。
罗雀挑了一下眉毛，不由得轻轻笑出了声。
眼前这个人年轻人给出的反应，还真是不一般，不过这样很符合他的预期。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还不是时候，其中原因有很多，不过有一点倒是不妨告诉你。”
罗雀揉了揉下巴，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直接告诉凌霄光他想知道的内情。
“因为你是个会审时度势的混蛋，也是个理想主义的好人。”
罗雀的话让凌霄光听得一愣，随后又不由自主的哈哈笑了起来。
因为罗雀的话说的没错，他确实也早就注意到了自己其实就是这么个别扭的人。
只是没想到，这么了解自己的，却是一个从未见过面，跟自己普通的人生几乎毫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