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察觉到周肃腰间的异常。
“还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沙哑的语调在耳旁响起,周肃熟练地去解我的衣扣,转身即逝间,我已经失去了遮蔽之物。
“别闹……”我按住周肃的手,说,“想伤口感染是吧?”
“想,”周肃回答得果断,“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你对我是在意的。”
“神经。”我一脸不屑,“我在不在意重要吗?”
“你说呢?”
彼时周肃的眼神是炽热的,表情是严肃的,诚意满满的样子。
粗犷的呼吸在我的耳侧响起,紧接着,周肃的热吻就落了下来。
“不行……”
“给我。”周肃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祈求,“乖鱼儿,到我怀里好不好?”
“说了不行,孙医生不是提醒你……啊,周肃……”
我被周肃搂着背对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电光石火间,周肃唇手并用,可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卓然的声音。
“报告肃爷,电话。”
我吓得差点儿摔在地上,急忙握住周肃的手,用动作示意他马上停止。
但此刻的他又哪里听得进去。
没有得到回应的卓然又敲了敲门:“肃爷,是老爷子的电话。”
“忙着,”周肃终于给了回应,“告诉他我在忙。”
“是,我这就跟老爷子说。”
终于,一阵折腾后,我跟周肃彼此陷入了喘息之中。
之后周肃温柔的将我抱到了床上。
面对着面,我心里多少有点不甘,问:“一个问题,昨天你醒来时,为什么让我离开?”
周肃神色一惊,迟疑了一会,缓缓道:“我担心,自己会成为一个听不到任何声音的聋子。”
心口一颤,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周肃,这才在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丝自卑。
这,还是我认识的周肃吗?
“一个问题,最开始勾搭我时,你是不是想着,我一个区区的聋子,会任你差遣?”
好吧我承认,最初接触周肃时,我确实带着这个想法。
但此刻,看到周肃那张平静的面孔,我忍不住说了句“对不起”。
周肃勾了勾嘴角,说,“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也不是第一个想一次拿捏我的女人。”
是错觉吗?我竟然从周肃的声音里嗅到了从未有过的失落之感。
“但好在,你从未因为我带着助听器就对我心存偏见。”
“我……”
“昨晚,你生气了?”
我不想瞒着周肃,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件事……”周肃拉长了尾音,“给我点时间。”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面前的男人,视线相撞后,所有的委屈忽然都烟消云散了。
也是,距离那个事故都二十多年了,想要他说出来,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等等,你的左耳,之前是不是痊愈过?”
“你想听真话?”
这不是废话吗?
“之前,确实有可以不借助助听器的时候……”
“对吧?我就知道不是错觉!”我指着周肃,说,“不是,你既然已经痊愈了,为什么要一直带着个助听器装腔作势?”
“因为……”周肃扫了我一眼,说,“总有人不希望我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