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小楼已经是一周之后,南栀看着方雨琴在小楼大门前点起的火盆,熊熊燃烧的火光给她苍白的小脸添上了抹无奈的生动表情。
“妈。”
南栀有气无力地喊。
“要跨过来,去去晦气!”方雨琴冲她招手,让她别磨蹭,忽地恍然,“哦,我忘了你伤还没好,让斯槿把你抱过来也是一样的!”
她话音刚落,南栀惊呼了一声,条件反射性地搂着傅斯槿的脖颈,身体被他拦腰抱起,她再回过神,已经过了那个火盆。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卸磨杀驴?”他俊眉微挑,似笑非笑,南栀闭嘴了,由着他抱着自己进了小楼,身边传来方雨琴合不拢嘴的笑声,怕羞地把脸埋进了傅斯槿的肩上。
她没有注意到,抱着自己的男人在经过门口的时候,漆黑的凤目和靠在门口吊儿郎当的陈宸对上了,电光火石之间,又移开了目光,仿若刚才无事发生。
“傅斯槿,”南栀被抱上楼,刚刚挨着床就开口问道,“黎思明失踪了,你猜是谁干的?”
傅斯槿正俯着身帮她调整靠枕的位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她。
他贴得很近,近到南栀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以及眼底的无奈。
“干嘛啦?人家问问就舍不得了?”
南栀拧着他的耳朵,撅起嘴,心思飞转,难道还惦记着让黎思明当他的岳父呢?
傅斯槿轻笑,抬手揉她的头发,把头顶柔顺的卷发揉成了鸡窝,南栀拧着眉瞪他,扭过头躲也躲不开,不得不松开拧他耳朵的手傅斯槿才罢休。
呵,这人就是丝毫都不能让她的,他们两在一起,就算不互相伤害也要拼出输赢结果。
“你一个伤患就不能歇歇?琢磨完这个琢磨那个。”
“我伤的是肚子又不是脑子,再说也好的差不多了,线都拆了。”
南栀不服气的反呛,水汪汪的眼睛睨着他,“还是说你舍不得黎思明了?”
傅斯槿挑眉,干笑了声。
他舍不得黎思明干什么?
俯下身忽地凑近她,黑眸凝视着她,常年身居上位,身上的压迫感让南栀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感觉自己像是一头惊慌的小鹿,在危险重重的林中乱撞,想要抓她的猎人已然张开了天罗地网。
“唔。”
猝不及防之下,唇被封住,抬手想打他又被握着手腕抵在床头,丝毫动弹不得,顾忌着伤口又不敢用力,只能这么被他压着予取予求。
他太强势了,南栀有些承受不住,霎时间想起他对付自己的种种手段,心里那股子好胜又开始蠢蠢欲动。
凭什么她就得被他压制?
南栀水润的眼眸微睁,长长的睫羽之间闪过一丝锋芒,对着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的他狠狠一咬。
“嗯。”傅斯槿闷哼了声,离开她却并不站起身,手撑着床抵着她的前额,黑眸中藏着狂风骤雨,“牙尖嘴利的小东西。”
能怼他也能咬他。
他一语双关地说完才直起身,南栀脸颊泛着春色警惕地瞪着他。
高大的男人为了方便照顾她脱去大衣只穿着一身西服,宽肩窄腰,金边眼镜后凤眸中风暴肆虐,殷红的舌舔舔唇上的伤口,仿若中世纪吃饱喝足的吸血鬼享受地品味着血腥,餍足又高雅。
南栀“嘤”了一声扯过被子遮住脑袋。
不能再看了,再看她的心脏要跳得比林子里的小鹿更欢了!
她身上有伤,就算她想吃,他也不会给的。这种干看着吃不到口的感觉,要命!
“我去给你熬粥。”
“嗯。”
他隔着被子揉她的头顶,南栀躲在被子里咬手指,用不稳的气音应了一声,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渐渐远离,一颗脑袋才钻出被子,深吸了口新鲜空气,缺氧的大脑才再次开始工作。
理智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