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阿衍带去哪里了?”
刘晖笑了笑道:“别担心……在给太子爷当陪玩呢。”
裴衡脸都黑了。
去他妈的陪玩!
是给路冕的儿子当玩伴去了吧。
艹。
那小杂种也配!
裴衡眼睛都气红了,却保持住理智道:“你们以为,单靠一个孩子,就能拿捏主我裴衡?”
“你和路瑾有一点很相似……那就是,你们明明都在干着这些违背人伦的害人行当,却还那般重感情,这也算是行业大忌了。
裴衡,作为长辈,我必须提醒你一个道理,真正要做我们这一类的人,就必须心狠手辣,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那都是浮云!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自己活好了,才是真的好!
等死后,眼睛一闭……什么老婆孩子那都是浮云,啥都不是了。
你们既然要重视这些,那就别怪轻易就被人拿捏住了……所以,你以为你还有得选吗!
路瑾一个外来人士和你相比,我自然是希望你能活着。”
“那我也劳烦您给鬼叔带句话,路瑾不是那么好招惹的!真逼急了他,不管不顾他妻子的死活了,人间国外庄园里头的那些收藏品,就已经够荡平鬼叔的那整个山头了!”
“那又如何!他先有那个命,找到山头才有机会荡平!”
裴衡嘲讽一笑道:“刘叔是不是觉得,鬼叔居住的山头,很隐秘,很难找?”
“你什么意思?”
“总之,我已经好心提醒你们了,至于要怎么做,你们自己也掂量着点儿……我儿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管那么多的!”
裴衡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他坐在沙发上,闭了闭眼,而后睁开眼后,满眸的冷意,都快能凝结出冰渣子了一般。
希望,这一番话,能保阿衍暂时的平安。
冒犯鬼叔,死路一条。
但为了阿衍,却不得不冒犯。
总要有拿捏得住对方的把柄,才有资格跟人斗吧?
不然,就只有被拿捏到死的命了。
一想到,晚上原本打算带着儿子去陪她的……裴衡就心虚了起来。
儿子丢了,怎么跟她交代?
那些一起营造好的美梦,还有机会去一一实行么?
裴衡疲惫的按下了拨通键。
两个小时后,裴衡顾雁行见面没几分钟,就打起来了。
都没动用自己的真是武力值,就相互你一拳我一拳的对殴的那种。
好不容易将火气都撒出来了,两人也都已经精疲力尽了。
从河岸边,打到河水里的两人,此刻满身污泥,疲惫不堪的从水里爬起来,平躺在了河边的草地上。
顾雁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说吧,什么时候动手!”
“你不怕鬼叔杀了你老婆泄愤吗?”
“所以老子有说要明着来吗!这种事情,自然是暗杀!”
“你有多大把握?”
“我要明确位置信息,和个人生活习惯!”
“要位置就算了,个人生活习惯有什么用?”
“老子得看看有没有捷径可走啊,谁规定杀人,必须自己亲自动手才行?”
“行,你有经验即可。”
“你得帮我!”
“你要我怎么帮你?”
“最好有办法去面见鬼叔……我换张面具,跟你一起去。”
“把你脸上那张撕下来不就完事儿了,何须再弄一张?”
“说过了,老子的脸,不想被你们缅北这边的人看到!你们不配!”
“操!老子也不配?”
“等事成之后,你为我践行,送我离开缅北,待到那天,我以真面目示人,哦不,示你!”
“谁稀罕看你的脸!”
“老子也不稀罕看你,躺得离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