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凌夏走出主楼,就看见凌晨站在这四月天的院子里抽烟。
太太养的那只长毛狗用尾巴蹭着他的小腿。
“还没走。”
凌晨回眸望了一眼凌夏:“封董怎么说?”
“让盯着韩家的举动,”凌夏行至他身旁,凌晨递了支烟过来,他顺手接过,拢手点燃。
“忧愁。”
“死了也好,他一日不死,太太就惦记一日,久而久之必成心魔,死了也好,仇人死了,那些受过伤的人才愿意向前生活。”
凌晨侧眸望了眼凌夏:“看得出来,你一心为了时冉。”
“你不是?”
凌晨摇头:“我不是。”
“我认识封董是在商场,你我之间的目的不同,你是家臣,我是外臣,你希望封董家宅安宁,而我想要封董事业高深更上一层楼,起点不同的人,目的地是不会相同的,你此时此刻看见的是太太以后的人生,而我看见的是集团的利益损失。”
那个以往一心一意搞事业的男人,先如今陷入了家庭生活当中,为了家庭生活限制住自己的手脚。
他倒是想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劝他两句,说他两句。
可每每事关时冉,他原则也好底线也罢总会一降再降。
凌夏伸手在半空中点了点烟灰:“其实人这辈子老了,追求的不过也就是家庭二字而已,封董即便万贯家产,即便站上云台,即便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商业主宰,如果没有那么一个人站在他身边,他在这条路上永远都是孤独的,一个从自由没有受过家庭爱戴的人,如果成年之后还是孤身一人,那该多残忍啊?”
“人活着就是为了经历各种各样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只有在不断的失望当中去寻找希望,在枯燥无味的生活中去寻找精神伴侣,你肯定理解不了,你家庭幸福,父母恩爱,成年之后及早结婚而又儿女双全,其实像你这样平淡的生活,才是大家羡慕的,有多少人这辈子拼尽全力都到达不了你这个高度。”
“你不会明白的。”
“自幼缺爱的孩子一旦尝到爱的滋味,就恨不得为他倾覆所有。”
凌夏说着,淡淡的笑了笑:“人嘛!就这样了。”
封擎宇这夜,从书房回卧室时,姜琪正坐在卧室的长榻上陪着时冉说话。
“忙完了?”姜琪见他进来,关心询问。
封擎宇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明天?”姜琪有些试探性的开口。
封擎宇倒了杯水递给靠在床上的时冉,回应姜琪:“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今晚先睡个好觉。”
封擎宇这话,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可姜琪听着,却莫名觉得心安。
她知晓,封擎宇所谓的明天的话明天再说是不想让时冉在这个晚间睡不好觉。
这样一个男人,是多少女人这辈子的梦想。
姜琪走后,时冉靠在床头望着封擎宇。
后者行至床边,拉了拉裤子坐在她身旁。
双手撑在她腿边,凝视着她。
“你就当今天的事情是一场意外,明天照常上班,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
“你若是解决不了呢?”
时冉并非不信封擎宇,她是不信自己,不信自己能等待那么久。
韩振今天没死,明天没死,她总有一天会忍不住。
“你可以不信任何人,但不能不信我。”
“女以夫为天,男以妇为家,我一直觉得这句话是句贬义词,可现如今我希望你把这句话刻进自己的骨髓里,相信我。”
封擎宇望着时冉,又一字一句道:“我把你当成我的家庭,也请你相信我,我能为你撑起一片天。”
男人深邃的目光以及肯定的语气都在坚定的告诉时冉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更甚是在恳求时冉信任他。
夜晚十一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