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视这人,与封擎宇隐忍的视线对上。
时冉有理由相信封擎宇今日归家动机不纯,要么是有事儿,要么就是单纯地找她算账来了,而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时冉忍了忍,望着封擎宇,尽量克制自己的嗓音:“不是忙着上市吗?”
“我在忙着上市,你在忙着干嘛?泡吧?跟别的男人吃饭?”
时冉:…………
“你别说的那么不纯洁,我泡吧跟女人泡的,吃饭跟你兄弟吃的,没别人。”
“我兄弟?谁?吴柏?”封擎宇眉头扬了扬,显然对时冉口中的兄弟二字感到不难。
时冉落在被子上的手缓缓的移到自己腰间,将封擎宇冰冷的爪子从身上扒拉下来。
她突然意识到爱情是很可怕的东西,这种东西在冷峻身上她并非未曾见过,但冷峻与封擎宇有所不同,当一个男人明知自己跟一个女人的关系没有那么稳定和坚固时,所有的情绪都会有所收敛。
而封擎宇与冷峻相反,冷峻收敛情绪是因为没有得到,而封擎宇----不同。
他得到了,自己已经是他的稳定财产,所以这人有情绪时会毫不隐瞒的发泄出来,尽管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他更能直白的让你知道。
你做错了事情惹他不高兴了。
她突然想起某天在外听到女人们议论男人的一句话:一旦你让他有了安全感,他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显然-----封擎宇就是他们口中的人。
夜晚十一点整,时冉实在是没什么心情跟封擎宇讨论错没错,错哪儿的话题。
于是,她选择了低头。
封擎宇不会回来久呆,与其激怒他,让他看着自己,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认个错,让他安安心心出差,自己才能舒舒服服的过快乐生活。
“我说错话了,他不配。”
“累吗?吃过了吗?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时冉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
而封擎宇怎会看不出这人心里的小九九?
男人勾着唇:“我去洗澡,冉冉给我弄点吃的?”
时冉:…………
女人嘛!撒娇就是了。
她勾着封擎宇的脖子亲了亲,娇滴滴的拒绝:“有点累,让阿姨弄?”
男人的掌心落在她后腰上,不回应时冉的话,反倒是摸了一会儿才擒这笑开腔:“不麻烦了,吃什么都一样。”
过一会儿,时冉才知道这人的不麻烦,吃什么都一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摁在床上磋磨的时候,时冉已经开始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了。
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封擎宇从什么时候开始时冉在自己心目中占据重要地位的?
大概是从可控变成不可控开始。
前面半年的生活实在是太过顺遂,顺遂的封擎宇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和日子,而时冉最近在首都的这一番操作游走自如,让他发现前面的半年不过是时冉休养生息的一种手段而已。
一旦事情开始迈入正轨,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过往。
封擎宇摁着时冉磋磨许久,在时冉那一声声哀求中停下。
男人凝着她,清明的眸子恨不得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我后悔了。”
时冉有种不祥的预感,回望封擎宇,用眼神告知他,她现在的不解。
“后悔当你归山。”
时冉:…………
首都的冬日,极其变态。
时而晴天,时而暴雨。
封擎宇这夜归家时,尚且还是晴天,等他从床上起来时,一声闷雷从天边炸开,炸的时冉汗毛耸立,呜啦啦的雨倾盆而下,洒在窗户上,时冉裸着身子裹着被子半趴在床上,封擎宇裹着浴巾进卫生间拧了块毛巾出来给她擦身子。
毛巾游走在敏感地带时,她背脊微颤。
这是在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