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擎宇走近会客室时,就见时冉平躺在沙发上微曲着膝盖,裙摆滑至大腿处,仅差那么几厘米就走光了。
时冉正闭眼思考什么。
突然、一件带着温热的外套丢在自己大腿上。
她掀开眸子望过去,只见封擎宇站在沙发边儿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焉儿了?”
时冉仅是睨了人一眼,又缓缓的收回眸子:“要你管。”
好赖不识?
封擎宇眉头微微轻挑。
行吧!
这姑奶奶今天心情不好,他也懒得跟人一般见识。
封擎宇刚想转身就走,时冉在身后喊了一嗓子:“等一下。”
管家恰好端着水杯过来,突闻太太喊这么一嗓子,手中的杯子吓得抖了抖,望着人一副惊恐过度的模样。
似是从未听过有人这般指使性的开口使唤封擎宇。
而后者,似是脾气颇好转过身望着她。
“你上卧室看过没?”
“没有,怎么了?”最后的这句怎么了,问的是管家。
管家战战兢兢的稍有些不敢言语,哪儿敢告诉封擎宇说夫人过来直接开始装扮主卧室了?
太太一进去以为进错了地方。
平常在卧室摆烂的人这都摆到会客室来了。
霸占了两只狗平常打滚的位置。
封擎宇菲薄的唇抿在一起,大抵是猜到了何事,男人周身气息冷厉了几分。
一副阎罗王即将上身的架势。
男人大步流星朝着卧室而去,尚未走近只听见有人询问秦淑合不合适可不可以之类的话。
他将一跨步进去,原本洁白的窗台上贴着大红喜字。
连梳妆台都不放过。
封擎宇看着,脸色青黑,望着秦淑带着屋子里的佣人在劳作着。
也怪他,在外人跟前给秦淑脸面了,以至于别墅的佣人都觉得他们母子情深。
对秦淑的尊敬赛过了时冉。
可真如此???
不见得。
封擎宇的视线让站在窗台跟前的佣人只觉如芒在背。
动作僵硬的转过头,就见自家先生在死亡凝视她。
“封先生。”
“忙完了吗?”封擎宇心里压着火,但也不发作,反倒是颇为体贴的询问了这么一句。
“快了。”
“不急,还有几日,下去歇会儿,”封擎宇的温情软意,从就不是真的。
这点,旁人不知晓,秦淑却一清二楚。
他的这声下去歇会儿无疑是想支开其他人。
给她一个人难堪。
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封擎宇往日权当没看见罢了,但今日见时冉那一副不爽的神情,他没由来的起了怒火。
且这火气直冒三丈。
“母亲最近很闲?”
男人一边卷着袖子一边往卧室中央而去,环顾四周看着眼前的一切,最终视线落在时冉梳妆台的那副西字画上,原木玻璃画框裱着一度毛笔字【家和万事兴】
封擎宇视线在这幅画上停留了数秒钟,而后伸手将画框放倒。
秦淑见此,嗓间有什么言语在跳动着。
“家和万事兴?母亲想内涵什么?”封擎宇嗓音淡的没什么情绪。
“上次跟赵老一起吃饭,他随手写的字,并无任何内涵。”
封擎宇哂笑了声:“哦——。”
“那母亲觉得我们之间,这幅画更适合摆在哪里呢?”
封擎宇的这句反问带着嘲讽,让秦淑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望着封擎宇的目光都是颤抖的:“擎宇,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们就不能和解吗?”
“一边想尽办法跟那孩子见面,一边哭着跟我说和解?我去开个戏班子让母亲进去唱武姜?”
“母亲知道武姜吗?郑国国君之妻,若是不知,回去好好查查,你与她相比,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