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八日,凌夏接了时冉前往安妮的是工作室。
将一进去,便见安妮挑了几件礼服下来,说是封先生安排,她看着礼服,随意挑了一件较为符合身份的淡青色长裙。
时冉坐在镜子前任由安妮盘弄自己的头发,她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我有没有跟时小姐说过?你很像我的一位老朋友。”
时冉的思绪被安妮打断,她掀开眼帘透过望着对方:“时判?”
“最近我听这个名字听到耳朵起茧了,死去谈判官看来在大家的心里分量都及。”
时冉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自己刚做好的指尖,安妮淡笑点头:“是挺重。”
时冉浅薄勾唇:“那为什么还是死了呢?”
“冷峻,国际翻译官,家中背景更是无话可说,你的背景封先生也跟我科普过一二,放在古代,仅是冷翻跟你的背景都是二品官员以上的位置,就如此,还是让人死了?”
“冷翻说她死的有蹊跷,如果连一个二品官都避免不了,那你们不该为这段关系感到自责吗?所有人都记得她,但她还是死了。”
时冉语气极淡,无任何波澜起伏。
就好像此时她跟安妮谈论的是别人的死因,不是自己的。
“别说这些话了,你们磨灭不了她已经死亡的事实,也会打扰一个无关之人的生活,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时冉不耐烦的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
原以为安妮会就此作罢,但她并没有,而是浅浅一笑:“任何人都不是别人的替代品,任何人也都成不了别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清明人的心里自然是清明的。”
“清明?今世之昏昏逐逐,无一人不醉,真清明的人该去寻找死因为死去的女主复仇,而不是来骚扰一个即将结婚的女人。”
时冉昨夜突然被封擎宇那句话点醒。
你以为冷峻信的过?
她将自己放到一个旁观者的位置看待这一切,冷峻的做法确实是不妥。
倘若明知她是时冉,又深知她死的有蹊跷,他此时此刻该做的不是来寻自己,而是该横扫一切,去掉埋伏在她身旁的潜在危险。
正常人都知道的思维,冷峻怎会不知晓。
不去寻找重点却来扰乱她的思绪?
安妮被时冉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望着时冉的目光缓缓收回:“是我唐突了。”
她忘了,现如今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是封擎宇。
是那个在母亲的陷害中拼尽全力爬出来的封擎宇,是那个差点将自己母亲送进地狱的封擎宇。
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魅力的男人岂是一个冷峻能比的。
封擎宇的眼界与格局,首都谁不得夸赞一番?
这个男人,历经风雨从人海中走来,带着包容万物的心走上了商界顶峰,如此一个男人,是首都众多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区区一个冷峻,实在是比不上。
晚上八点。
江上轮船灯火通明,来往宾客提着裙摆端着酒杯鱼人把酒言欢。
“怎没见封董?”有客人询问主办方领导。
后者回应:“封董说要来的,兴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招商办历年来的宴会都能请到封董,也实属是厉害。”
对方含笑:“厉害谈不上,封董本就是全国商界的领头羊,我们不过是在拖封董的福而已。”
“封董未婚妻会来吗?”对方又问。
主办方笑了笑:“这个不敢确定,不过你可以期待着。”
时冉到港口时,并未急着下车,凌夏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时冉,约莫是知晓他今日心情不好,颇有些小心翼翼的。
“夫人。”
“恩。”
“到了,”后座,时冉缓缓的掀开眼帘望着周围的灯红酒绿。
“我自己进去?”
凌夏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