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冉所知晓的这个圈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写在这张纸上了,又或者说她所怀疑的人。都在这张纸上,而今吴翰却跟她说还差一个人。
正当时冉想问什么时,吴翰却提笔将这个人的名字补上去了。
秦翰二字明晃晃的呈现在眼前时,时冉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的震惊尚未回笼,只听吴翰拿着笔头在纸上开始跟她讲解这张图。
“秦柏手中的翻译院和秦翰手中的生物医药行业有着密切的联系,生物医药在国内或许平平无奇,但出口国外市场需要一些很有能力的人士去替他们开疆拓土,而韩家,私人航空企业,掌管着运输,至于其他的人,都是这三人关系网下的亲信,不足挂齿,如果你真的要了解他们,就必须从他们三个人头上去了解去查根源————不对,你问这个干嘛?”
吴翰突然回过神来,觉得时冉问这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平常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问这些?他问必然是从中获取什么消息。
“我不能知道?”
时冉将手中的烟蒂丢在地上,缓缓抬脚踩灭。
眨巴着眼睛望着吴翰。
吴翰讪讪的摸了摸后脑勺:“也不是,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避开他们三个人去找他们线下的这些人,你觉得找谁比较合适?”
吴翰也不傻,虽然不如司北机灵,但这些年也不是真的被养废了。
听到时冉的这句话,他就意识到了事态不对劲。‘望着时冉,拿在手指尖的笔微微颤抖:“我没了解过。”
没了解过?
没了解过是假的,不想说是真的,时冉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年轻男孩子眼眸里的躲闪。
“不说?”
“不是不说,是真的没了解。”
“吴翰啊,”时冉温柔开腔,语调颇有种亲妈喊儿子的感觉:“我这人,脾气不好。”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动手?”
吴翰觉得自己可能是摊上事儿了。
惨兮兮的望着时冉:“不是我不想说是我怕封董回头来找我算账。”
“他不敢。”
“他怎么不敢?”这首都还有封擎宇不干的事情?
“因为我们俩二十号就要结婚了,如果他不想下半辈子的守活寡的话就不会来找你麻烦。”
“卧槽、这么快?”吴翰有些震惊。
“恩,就是这么快,圈吧!”
“你会不会骗我?”吴翰惧怕封擎宇,那种骨子里被碾压的感觉至今都无法摆脱。
“骗你对我没好处,”时冉蛊惑着他。
吴翰有些颤颤巍巍的伸手将那几个重要的名字圈起来,然后将手中的纸递给了时冉。
以时冉现在的段位断然是接触不到最上头的那三个人的,可若是下面的这几个人还是有办法的。
“走,带你去个地方。”
“我可以不去吗?”吴翰有点怂。
时冉微微一笑,伸手擒住吴翰的胳膊:“你觉得呢?”
吴翰上车之后才知道,时冉所说的要带他去个地方,无非就是需要找一个开车的司机罢了。
他望着七拐八拐的路,有些疑虑。
“我们这是去哪儿?拐的我有些头皮发麻。”
“跟着走就是了,那么多话。”
吴翰:…………“我没人权了?”
时冉眸望了眼吴翰,刚想开口说什么,电话响了,她拿起看了眼,陌生号码的来电显示让她潜意识中觉得这个电话是冷峻的。
想也不想,来电转移给了封擎宇。
这日的封擎宇,临近十点,仍旧在公司奋战。
私人电话响起时,他恍惚了一下,毕竟知晓他这个手机号的,为数不多。
封擎宇未曾叫停会议,反倒是伸手接起。
一众副总似乎已经习惯了此事,颇有副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