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冉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那些话;斗智斗勇倒是不少,但是找人补课还真是没有。
她要是知道昨晚会被辅导员连夜打电话,一定找机会找个钢琴老师来练一练,补一补,也不至于现在站在这里被人像个傻子似的围观。
“我们的时冉同学来了?最近在学校的辩论赛上打的热火朝天的,希望你没忘了我这个钢琴老师。”
老师坐在钢琴的边儿上,望着时冉,满脸的威严,还带着些许的杀气。
“上课就上课,这是带家属呢?还是带男朋友呢?”
“我不知道,不认识,他死活要跟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需要老师帮你报警吗?”“不用不用。”
“那我们就开始考试?”
“时冉,你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吗?”老师问。
“什么话?”
她是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以前时冉到底欠了多少债,怎么她一穿过来就是各种还债。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让一个不练琴的学生来气我,我还想多活几年,你能成全我吗?”
钢琴她是真的不太强,小时候被她妈逼着练过那么几年,也确实是过了十级,什么市里的钢琴比赛国家的少年儿童钢琴比赛该参加的她都参加了,但是这么多年不摸这玩意儿了,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多少。
“我尽量。”
她一碰到自己不会的东西就怕自己穿帮。
“老师,你怎么老给她机会啊?上次也是,我们都是两次不会就挂科了,时冉这都第四次机会了。”
周边,有坐着的同学开始发出不满的叫唤声。
时冉看了眼老师,也确实觉得自己可能还会挂第五次,挂四次不是她挂的,都没什么,可要是第五次挂在自己手中,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实在不行她就回去求求封擎宇那个狗东西,让他出来卖个脸让自己转专业。
“有意见?我是没给你考试的时候放水吗?”
一个反问怼回去,那人就闭嘴了。
看向时冉“不来,等着我去请你?”
时冉磨磨蹭蹭的走到钢琴旁,伸手在箱子里抽序号。
老师看了眼,从三角钢琴的琴盖上抽出相对应的琴谱给她。
时冉拿起来一看,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
舒伯特?
时冉将谱子放在琴上,搓了搓手掌,修长的指尖在琴键上跳动着。
音律刚起时,本是靠在琴边上的老师忽然坐直了身子,望着时冉的目光带着一些惊讶。
似乎觉得这才是该有的曲子,这才是时冉该有的水平。
时冉之前在情感上很生涩,可此时——情感饱满,行云流水之间似乎与曲子合为一体。
一曲毕,她伸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望着老师开始眨巴着水淋淋的大眼睛开始卖萌:“老师,合格了吗?”
“你找老师补课了?”
想也不想,直接点头。
“哪里的老师?姓什么叫什么?哪个学校的?”
“我——不知道,在咖啡厅听到她弹这个曲子,我就去问了问经验。”
“算是合格了,但是以后的课要经常来上。”
“好的,”时冉点头如捣蒜。
她从钢琴上下来时,大家望着时冉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以前那个磕磕绊绊的时冉呢?
慌得一逼。
“时冉吗?”时冉刚出琴房就接到了电话,看号码,还存在自己的手机上。
“我们这里是学生科,你来一下。”
“老师?”
“你是时冉?正好,这是刚刚在楼顶给你扔花盆的人,有同学举报,我们就带过来了。”
“我们认识?或者说,你跟我有仇?”
时冉看了眼男生,她向来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容忍,望着保卫科的人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