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
时腾回家时,见到窝在沙发上的时冉,微微愣了一下。
“冉冉今天没去学校?”
“今天是周末。”时冉说道。
她望着时腾,清明的眸子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爸爸这一早是去忙去了吗?”
“恩,”时腾随手脱了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
“工作不顺利吗?”
她搁下手中的书,朝着时腾走近,修长的指尖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轻柔的按着。
“还是冉冉好啊,”
“爸爸的一个同事去世了,家属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一直不和解。”
时冉的心开始颤抖了,揉着时腾太阳穴的手仍旧不停,嗓音依然温柔:“为什么不接受?是去世的原因没弄明白吗?”
“实际上呢?能成为爸爸的同事那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这么厉害的人家里人会不好说话吗?”
时冉和一番话,顺带把时腾也夸了。
“是很厉害,可是——————唉。”
“爸爸这辈子,就希望你们跟妈妈好,别的都不奢求。”
“冉冉,”楼上,姜琪的呼唤声适时传来。
“怎么了?”
“你哥有份文件落在家里了需要你送过去。”
时冉不好拒绝,只能应道。
时冉离开时,姜琪的眼眶红了。
“二小姐,我在这里。”
时冉将手中文件递给他,他拿了就走。
时冉走到路边,准备离开时,被人拦住了去路。
“时小姐,封夫人想请你去一趟。”
“封夫人?”
“封擎宇先生的母亲。”
“我可以拒绝吗?”时冉并不想参合封家的事情。
来者未曾点头也未曾摇头:“夫人说,片刻就好,希望时小姐不要生气。”
在京郊豪宅里,古朴的院落出现在眼前时,她想起了法剧里的场景。“夫人说宅子太大了,住着寂寞,眼下正是尾春好时节,前几日有个摄影团队前来叩门询问能否进来拍组照片,太太说是喜事,想沾沾喜气,便同意了。”
“请稍等。”
时冉的步伐止在了门口。
时冉进去时,见到客厅里有一个站着一个年逾六十的夫人,半白的银发梳的一丝不苟。
身上一身棉麻的披肩,见她进来,还从沙发上起身,迎了过来。
握着她的手,将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夫人,”一旁,管家轻声的喊了声。
“抱歉,有些失态。”
“你跟擎宇订婚时,我未曾参加,所以对时小姐有些好奇,冒失之处,还请原谅。”
“没关系。”
“来,坐。”
“我今天请你来,是想唠唠家常,别无他意,你无须害怕。
“你今年多大?听说还在读书。”
“二十一。”
“那你可知,封擎宇今年三十将至?”
秦舒又道,望着时冉的目光从刚刚的客气变成了担忧。
“知道。”
“那你可知,他那个人,一心只有事业。”
“夫人————,”时冉望着她,缓缓开口:“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你说。”
“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选择,您问再多,于我而言都是无意。”
时冉不太清楚秦舒是什么意思,不管所有的话语是早已铺垫好,还是正在做铺垫,她都无心去听取那些。
秦舒听到时冉的话,脸上愕然一闪而过。
“我并无恶意。”
“我知道。”
“不管封夫人请我来,是为了联络感情还是为了验证什么,于我个人而言,都觉得没必要,若说联络感情,我与封先生的这场婚姻是交易,并无感情,若说验证,我在封先生身旁并无任何地位,也无需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