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巷初当守命人的前几日,因为冰块同桌的到来,闷头大睡,差点就“睡忽职守”了。
她抚摸着自己的手链,想着自己最初的心愿,早日和尘世做个了断,也可以早点不用克家人了。
年佑自从这个“冷睡”同桌坐在身边,心里就纳闷了,自己对那些花痴女孩够言少了吧?竟然有人可以做到整日一言不发。
这是逼得他发话啊!
“你这个破手链是垃圾堆里捡的吗?”
这话,果然是出自刻薄的年佑,他那薄嘴唇之下的下巴,被何巷勾起的那刻,就被她看清了。
不理!
“你这个手链是吹过了千年的脏风,染上了万年的灰尘吗?凝聚的又臭又硬。”
又不理!
“你这个手链应该早扔了,也只有你这样的垃圾人才视它如宝!”
敢说大叔的护刀是垃圾?真是找死!何巷真想掐住他的喉咙,没有他们的牺牲,怎有这刻薄人的岁月安静无恙?
算了,忍者为尊。
还是不理!
小敏的耳朵全神贯注后面一排的举动,忍不住又写了一纸条:
巷子,也只有你能让他开口说话,小心成为全校女生的敌人!
敌人?若是大众敌人能让我立马赴死,也是一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美好传说。想及此,何巷苦笑一声。
何巷揉皱了纸条,放进了桌兜,没有回复。
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就不能计较何巷这个楼台的孤僻了,小敏想到,下课了一定要找她商议,过几天给琳琅过生日的事。
课间,小敏找何巷聊事,正是年佑撬开她嘴的时候——人多,嘴杂,她总会和我说上一言半语吧?
“何巷,下周三就是琳琅的生日了,我们相约午饭的时候,给她过个生日,你也来参加吧!”
“小敏,哪个是琳琅?”
“你呀,上课就睡觉,放学就回家,同学也没认全乎。你看,就是第三组第二排靠墙坐着的女生啊!”
何巷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琳琅,原来就是齐耳短发,眼睛纯净的那个女孩。可是,她头顶的寿数正在不正常的快速流逝,若是按这个速度下去,她不一定能过上下周三16岁的生日。
叮铃铃——上课了。
何巷放眼看了一遍教室里所有人头顶的寿命余额,连身边的冰块也看了一下,这应该是第二次正眼瞧年佑了,他的寿命余额也正常。
眼下,就是琳琅的寿命在快速的流逝,说明她遇见了吸命鬼了,眼下正是自己这个守命人出手的时候了。
这节课,不能继续趴着睡觉了,得好好看看那个该死的吸命鬼是如何捣乱的。
她——不睡觉了,眼睛朝向了自己这边——东朝北65度方向,他也顺着她的眼睛看去,是小敏说的即将过生日的琳琅。
年佑发现了她专注的眼睛像深幽的井水,能荡涤尘世的烦忧,脸蛋圆圆的,肉肉的,真想上去捏一把。
眼睛看得酸酸的,她见过如恶狗一般的吸命鬼,可是自己怎么什么都见不到啊,她的命数还在快速的流逝,怎么办?急死了!
她揉了揉眼睛,接着看,她的举动不仅引起了同桌的注意,还有化学老师,她停下了讲解,往上抚了抚眼镜,看向了何巷,嘴角上扬,笑说道:
“呦,这节课是起了什么化学反应吗?让我们的睡神何巷同学,无比的清醒,又无比的专注,大家来分析一下这一化学方程式吧!”
一些平日爱嬉笑的同学,开始了缓解压力的作妖一刻:
“报告老师,这个方程式好解,美男同桌在侧,引来无数敌意,还能睡得着吗?结果就是——看向门外,要逃。”
“报告老师,此刻的化学反应是芒刺在背,还能睡着?结果就是——看向门外,转班。”
......
何巷可没心情听他们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