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真他娘的窝火。你们谁给我根烟抽,我慢慢说。”张亮说。
“抽我的吧,和天下。”钱来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了张亮。
“这小子?黑哥,你们认识?”张亮说。
“这兄弟叫钱来,军训的时候咱们见过,和咱们一起对付向威廉的,自己人。你说吧”朱洪亮解释道。
“行,那我就都说了。这帮人不是人,哎。我也不藏着掖着了,都是兄弟。”
“他们打架挺有计划,都是老手。就算放外面也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选手。”
“把我截住的叫杨彪,外号彪子。干巴瘦但是下手狠。要是单挑,我有信心我一个人就撂倒他。”
“他们把我装车带到了大西边的一个烂尾楼的工地上,作为爷们,我不藏着掖着。你们愿意笑就笑。”
“向威廉真有劲,几脚都踹到要害上,我就跪地下了。然后他的俩马仔就带着棉布手套拿着绳子就把我捆上了。”说了不少,张亮又点了一根烟。
“你直接跪地下了?”包由由贼眉鼠眼的想说点什么。
“你别打岔。亮子你接着说,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朱洪亮推了包由由一下。
“然后他们掰开我的嘴,向威廉就冲着我撒尿。”
“你们也别震惊,当时我都懵了,眼珠子转泪。”
“他打人疼,但是没怎么打我。但是心里面,是真怕。过后我反应过来了,越怕他他越欺负人。我要是当时和他们拼命,顶多挨顿打。他们才四个人,逼急了我就同归于尽,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开始我就想直接回家哭去了,但是我琢磨明白了,咱们得干他。”张亮非常义愤填膺。
众人听完张亮的遭遇,面面相觑,十分震惊。从小到大,不管单挑还是群架,是常有的事。见过最恐怖的画面也就是某某某动刀子什么的。这种兵不见血刃的软刀子杀人的,还是头一遭。朱洪亮心里的怒火涌上心头,这么欺负自己的兄弟,不用忍了。
“我弄死他。”朱洪亮说。
“黑哥,别着急。他让咱们兄弟四个每周都给他上供二百块钱。”
“这小子就是冲钱来的,不怕你们笑话。刚开始我就真想给了,现在我想明白了,我这肯定不给,黑哥你拿拿主意。”张亮说。
“果然和我们猜的差不多,真是要钱。亮子,你放心。钱肯定一分不给,你的仇,哥几个一起帮你报。”朱洪亮说。
“你小子是个爷们,哈哈哈!”
“行,没白抽我的烟。你是个爷们,有点担当。干他们就行了呗,能咋的?还交税,我交他个奶奶的腿啊?!”钱来笑道。
“对了,还没给们介绍。这是钱来,爽快的一哥们,相见恨晚。这是包由由,是个万金油。这是我兄弟,张亮。绝对够义气。”朱洪亮给众人互相介绍认识。
正在这帮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厕所里进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向威廉的小团体。乌泱泱的二十几个人正往厕所里涌。打头开路的是两个马仔,卑躬屈膝弯着腰在前方开路。又在最前面的是这个将近两米的大个子向威廉,穿鞋一件阿迪达斯的黑色训练服,这是他的标配,向威廉钟爱阿迪达斯的运动服系列。他上过网,看到俄罗斯的黑帮还是青年都这么穿,他以后想当国际混混。
在他后方紧跟着了两人。一个是朱洪亮他们见过的瘦竹竿杨彪,眼睛不停的左扫又扫,果然是有侦察兵的职业病,到哪都喜欢侦查。另外一个也就一米六,走路却是虎虎生风。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手背的筋脉比一般人要粗很多。如果张彻在这里,一眼就能察觉这是个练家子。
“你小子挺快啊,哈哈!都在这呢,跟他们说了没?”
“下礼拜一开始啊,你们四个交二百块钱!”向威廉看到刚刚羞辱过的小弟,大声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