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不过了，这画得不正是冯财满吗？
只见男鬼一刀戳进了冯财满的心脏处，刀尖旋转了几下，弄出了个大洞来，他转头，一脸冷漠的看向陆半夏，道:
“杀死冯财满，以及...”
“杀了河里的东西。”
陆半夏眼前一亮，询问道:“你也知道河里面的并不是真正的河神?”
“不是河神?”
“你怎么知道?”
两种声音同时响起，陆半夏闻声扭头，发现被捆在一旁的康文竹睁着个大眼看着她。
“不是河神...那是什么？”
男鬼走进陆半夏的身边，按住她的肩膀，急切的想知道什么。
“我们来这里时查过，河里的东西，不像是河神，而像是水妖——蜀饥。”陆半夏的脸色凝重下来，她为其他两个人解释着水福村千年信仰的河神里的真相。
“我曾看过你们水福村的手卷，手卷上面画着的河神，与书上描写的水妖蜀饥长得十分相似。”
“四颗尖牙，一背灰黑色的鳞片以及，他额头上的角，这些特征聚集起来完全符合蜀饥的特征。”
“而且就算是河神，也不可能有这种丧尽天良的献祭方法吧？”
“竟然不是...不是...不是。”男鬼的目光忽然呆滞，他像失了神一样缓慢地走到椅子旁，一下子瘫在上边。
“他这是怎么了？”康文竹扭动身子，往陆半夏这儿挪了挪。
“疯了？”
陆半夏盯着正喃喃自语的男鬼，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男鬼仿佛疯了一般，一手扶着椅子把手，一手扶着额头不停地大笑着，眼眶里，还泛起了泪光。
“死了那么些人...死了那么些...到头来，信奉上千年的，竟然是个假冒的?啊？”
康文竹凑近陆半夏，小声猜测道:“他不会也被献祭给水妖了吧？”
“当然不是！”康文竹的这句话大概是刺激到了男鬼，他忽然停止了笑声，否认道。
“被献祭的，不是我，而是...”男鬼摸了一下发上的银簪，端正的坐起来。
“是我的爱人...”
“何声念。”
“什么？”陆半夏和康文竹异口同声的说道。
男鬼叹了一口气，对上了陆半夏与康文竹两双好奇的眸子，喝着茶，慢慢讲道:
“我原名叫李乐(yue）声，我与她，是同一天出生，在村里的人眼里，我们就是俩怪胎，灾害。”
“因为我是男身女相，而她是，女身男相。”
“可能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关系，我俩常伴在身边，互相保护着对方。”
“原本以为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凡的过下去，但到最后，我们都没想到，下一个被献祭给河神的，是她。”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