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舒羽从梦中惊醒,她被那噩梦吓得竟浑身发抖起来,手一摸额头,弄了一手汗,不停地喘着粗气。
“嗯...”睡在次床上的山之缃被吵得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下去。
“呼...”安舒羽松了口气,她踮起脚尖,给自己披了件外套救蹑手蹑脚地走到屋外去了。
孟随的打呼声响彻在整个院子里。
安舒羽白了他一眼,走过他身边,张开翅膀飞到了屋顶上去。
她坐在屋顶上,清新的空气让安舒羽感到十分舒适,她掀开外袍,从里面掏出一瓶桂花酒,接着眼眸转向天边那一轮皎洁的月光,她将酒瓶高举,一条略微浑浊的水柱全都落进了安舒羽的嘴里,她畅快淋漓的喝了起来。
“咳!咳咳...咳。”一个不注意,酒水便呛得安舒羽咳嗽不止。
“我果然不适合这种潇洒的喝法...”
安舒羽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端起酒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浓烈的桂花酒香味布满安舒羽的口中。
正当安舒羽美美的品味这瓶好酒时,一个声音却令她身体一震。
“阿羽。”
这声音,这语气,安舒羽不用多想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哥...”
只感觉身旁有一阵风吹过。
秦子君用轻功跳到了屋顶上,坐在安舒羽一旁,见她穿的如此单薄,秦子君眉头紧皱,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到安舒羽身上。
“穿这么少,你也不怕冷?”
“...还好。”安舒羽拽了拽披在身上的藏蓝色外袍,不再说话。
秦子君盯着安舒羽看了好久,他揉了揉安舒羽的头顶,把她的身子往自己怀中搂进。
“这个点了还不睡?”
“嗯...”安舒羽抱着膝盖,又回想起方才做的那个梦,心中仍旧感到不安。
“我做噩梦了,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
“梦都是相反的,不用怕,”秦子君勾起嘴角,摆出一副笑脸,“况且,你还有我呢。”
“嗯...”
“好啦,”秦子君起身,拉着安舒羽的手,“回屋吧,外头怪冷的。”
“好。”
——第二天——
“念缃...念缃?嗯?”刚睡醒的山之缃下意识用手四处摸了摸四周,但只是摸到了布料,她猛一睁开眼,就看见与平常不同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我昨儿个没回去吗?”山之缃坐起身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这儿是安舒羽的卧房,再看她的那张主床,早已被收拾的整整齐齐。
“念缃?”山之缃穿戴好衣服,推开门就看见自家相公和闺女端正坐在木桌上吃着早饭。
“阿娘!”
“之缃。”
父女俩一同喊出来,一脸欣喜的看着台阶上的山之缃。
“其他人呢?”山之缃下了台阶,坐在了中间的位子上,面前有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米粥,上面撒了些葡萄干,这一看就是为山之缃准备的。
“留下来过夜的孩子今个一早就回去了,”安舒羽端着一盘煎蛋走了过来,瞟了一眼山之缃与孟随然后坐下开口道:“你们两个的酒终于醒了?”
山之缃想起昨天的情景,不禁扶额,“罪过罪过,我昨日没控制住喝了那么多。”
“嘶...我昨夜怎么睡在椅子上,搞得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说着,孟随就扭动着自己发酸的脖子。
“你昨天都睡死过去了,怎么搬都搬不走,给你加床被子已经算好的了。”安舒羽在一旁嘲笑起孟随,“你打呼的声音也是够响亮,屋内都能听见。”
说完,只见孟随别开脸。
“噗——!”刚喝下的汤一大半都被孟随给喷了出去。
“茶叶蛋。”这时,秦子君拿着手中剥好的茶叶蛋送进安舒羽嘴里,他坐下来,连忙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