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饥?”
秦子君压低声音,咀嚼起这两个字来,“水妖蜀饥,我听过这两个字的。”
“这是求援助来了。”
山之缃将血书重新折好,捏起一角,往铜盏里烧起一团火苗,把血书烧了去,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头的翠绿黏液全都倒在了灰烬上,顷刻间,那黑漆漆的纸灰便和黏液融合到了一起,逐渐凝固成一块墨绿的,指甲盖大小的石头了。
山之缃捏着它,小心翼翼地按在机械鸟身上。
“与蜀饥有关的手卷,都在藏书阁里,孟随,你和我一起去找。”山之缃将机械鸟揣在怀里,欲迈步前行时,躺在床榻的可怜人儿却在迷糊中开了口:
“阿爹...阿娘...不要走......阿爹阿娘。”
孟念缃虚弱的抬起胳膊,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没见着自己的阿爹阿娘,竟急得哭了起来。
“好好好,阿爹在这儿,莫要怕,莫要怕......”
孟随不得不折回去,掀开床帘柔声安慰着哭闹的孟念缃。
实在是无奈,他转过头说了一句:“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看着念缃。”
山之缃犹豫再三,最后也只得答应下来:
“你照看好她,我们去去就回。”
...
头顶圆月,夜色如墨。
符汝山:
鲁姚道:“照你这么说,那日其实还有其他人在现场?”
“是,”李乐声扳直了身子,从容不迫的答道:“是有一个身影闪过的,看起来...是个女子,满头都是花钗头饰,应该是个富贵人家。”
“身材纤细,个子矮小,估摸着...是哪家小姐。”
“这样啊......”坐在木头板凳的陆半夏微微前倾了下身子,用力捏了捏指尖想着。
“你在这儿生活了这么久,能否猜想一下,那人是谁?”
“我这都死一百年了,该认识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老成爷爷奶奶了,怎么可能猜得出。”
“还有,我虽然已成鬼了,但也要休息的,你们这帮人大半夜不睡,竟起来折磨鬼了,真是比鬼还鬼。”
李乐声故作一脸疲惫起身的伸了伸懒腰,扶着石壁就要回去,“该说的我都说干净了,你们赶紧回吧,我要灭灯歇息了。”
众人站起身,为首的陆半夏先拱了拱手,道:“打扰了。”
...
深更半夜,这一片都已经寂静下来,几人找了座离水福村最近的客栈住下。
然而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躺在榻上的陆半夏仍是难以入睡,脑袋里的思绪不停刻的烦扰着她,被逼无奈,她支撑着胳膊坐起身,跑到风花月的床边摇晃着她的胳膊。
“不行,我怎么想都不对。”
“明天再说,这都什么时辰了......”
才刚入睡的风花月被陆半夏这一折磨后起了怒,她烦躁的摆了摆手,接着换个姿势继续睡下去。
“什么不对?”
一样未入睡的林尹也下了床走过去问。
“这样,我低声同你说。”
陆半夏放轻脚步点燃烛台,拿上了来时捎的手卷走到桌子旁压低声音同林尹讲了起来。
“水福村虽说不在仙界附近,但也在人界一带,总的来说也是要有人管理的,这蜀饥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冒充河神水神的身份来作祟,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在幕后帮忙着的。”
“你还记得不记我们当时路过的一座寺庙?”
林尹转了转眼珠子,脑海里显现出一副画面,“记得,是前面还摆着两尊石像的那座吗?”
“是。”
陆半夏摊开手卷,上面是水福村献祭时的内容,她细细观察,忽然指着其中一副画。
“就是这座。”
“当时文竹好奇,想进去看看,但被那些人给拦住了,说是...里面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