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静,窗外的月色透过白纱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那么柔和那么宁静。
顾雪媛睡不着,她瞅了一眼身边的傅世勋,见他已然入睡,而那只抱紧她的手臂却如同纠缠在一起的藤蔓一般始终不肯有半点放松。
她用了些力气方才把他的手臂甩开,然后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找到衣橱里,被自己偷偷藏起来的药物,就着桌边已经放凉了的半杯水灌了进去。
她并不习惯在天冷的时候喝冷水,但此时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冷水入腹,整个肠胃都有一些痉挛,这是最后一次服药了,应该会有效果吗?
她也曾经想过逃跑,但这套别墅有着极为严密的红外线电子安保系统,何况傅世勋又把她居住的地方派人围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就算有只苍蝇也难说飞出去,何况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吃完药忐忑不安的躺回床上,最开始的一个小时除了有些恶心,丝毫没有反应,但是一个小时之后,腹部开始疼痛,像每次月经即将来临时的坠胀的痛感。
天亮了,清晨六点钟,傅世勋准时起床,他俯身亲了亲躺在身侧的她,见她依然闭着眼睛安睡,就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从床上爬起来。
吃早餐的时候,傅世勋特意嘱咐宋姨:“别叫醒顾小姐,让她多睡一会儿。”
宋姨点点头:“傅先生,您对顾小姐真是贴心。”
“对了,宋姨,她喜欢吃绿色的新鲜蔬菜,喜欢吃鱼和虾,你待会去市场买一些回来,食材一定要新鲜。还有,买一些她喜欢吃的蛋糕、点心、干果,若是她平时饿了也可以垫垫肚子,我听人说孕妇特别容易有饥饿感。”
“傅先生,我都记住了。”
“那好,告诉她,我晚上会早点回来陪她一起吃晚饭。”
傅氏集团大厦的顶层会议室,正在召开一场股东会议,傅世勋的特别助理在会议室的门外已经来来回回的走了N遍,刚刚傅总家的保姆宋姨打来电话说那位顾小姐突然腹痛,情况紧急,希望立即通知傅总。
但是,像这样级别的股东会议,助理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他虽然知道这位顾小姐是傅总的命根子,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通知到他。
助理看了看表,还好,总算再有半个小时会议就要结束了。
傅世勋刚刚走出会议室,等在门口的助理便迎上去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傅世勋脸色巨变,顺手甩给助理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应该早一点通知我!”
助理委屈的捂着脸:“傅总,这,这是股东会议……。”
没有走远的某些股东成员纷纷好奇的侧目。
傅世勋来不及理他们,立即飞奔着冲向总裁专用电梯。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是子宫大出血,他听了双腿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只能把凌厉阴狠的双眸投向守在手术室外的宋姨。
宋姨被他的目光吓的身体一哆嗦:“傅先生,我,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呀,顾小姐一直不曾起床,我按照您的嘱托没敢去打扰她,一直到中午快要吃午饭的时候,我去敲门,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觉得不对劲就喊了门口的保安想办法把门砸开,没想到……。”
两个小时之后手术结束,她总算保住了一条命,但那个还从未来的及出世的孩子已经从她的体内剥离干净。
医生把一盒写着“米非司酮片”的药盒扔在傅世勋面前:“现在的年轻人就这样不负责任吗?你知道药物流产对一位女性的伤害有多大吗?而且她服用药物时,并没有医生监督这才造成大出血,若是再晚来一步,命都保不住。”
傅世勋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拿起那个药盒看了看,不可置信的问医生:“这药是哪儿来的?”
医生有些奇怪的说:“你不是她的家属吗?这不是刚刚送她来医院的家属交给我的嘛!”
“你说是她服用了堕胎药才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