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一下乌合居士身体的情况,早年的凌微尘到底是有多好心啊!
他对着谢知微一拱手,表示自己该走了。谢知微笑道:“不若多留一会儿?”他闻言目光落到乌合居士身上,跟见了鬼一样,突然就化为白光,出现在逍遥盟以外很远的地方,隐隐有声音传来,温和中带着些咬牙切齿:“不必了,在下没有伺候人的爱好。我只是受了道君的影响。”说道影响二字时,那股恨恨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谢知微没忍住笑了起来,他就说这白衣傀儡怎么对乌合居士那般好,原来是深受凌微尘影响,听闻自己要留他,却看着乌合居士跟见鬼了一样,难怪溜的那么快!感情是怕没忍住好人做到底吗?
“那位年轻道君,早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白衣傀儡身上只有那道君一抹灵性,却性子跟那道君八九不离十。”谢知微在感叹的同时,也在隐晦的问乌合居士,他到底知不知道年轻道君的过去。
乌合居士瞥了一眼白衣傀儡留在桌上的丹药,知道这是凌微尘特地留给他的,估计每个药瓶里还有不少消天禁的丹药。连他以后破口戒,或者正面违逆天道需要的疗伤丹药都留了些,这般仔细贴心……他以前倒还真不晓得。
他确实如自己所说,曾去极北之地看见那年轻的还不是道君的剑修,正在极北雪原训鹰。那时他觉得有趣,就上前与那道君攀谈了几句。
他因自己是命修,能借助所修功法拢聚法则或者瞒过法则,不受极北极寒法则的影响。但那时候的年轻剑修才元婴期,却也没有任何不适的穿着单薄的白衣,训着极北雪原特有的巨大雪鹰。于是他就好奇的问了,那年轻的剑修笑道:“初时确实冷的受不了,后来就不怕了。我最近练了不少消天禁的丹药,前辈可知为何?”
他闻言,惊讶的望着对方。他是命修,没有谁能比跟天命打交道的命修,更了解消天禁的药是有何作用的……那是遭受天谴反噬之人需要的丹药。
于是他就问:“为何你年纪轻轻就需要炼制这种丹药?”
当时那年轻的剑修一扬手命令白色巨鹰飞起来在落下,手中粗长的铁链一端固定在雪鹰白色利爪之上,另一段则在其雪白纤弱的手腕上。
他偏过头用神识望着乌合居士清浅淡然的笑着解释:“当然是给我自己用了,这极北之地的温度,对我这个元婴期的小修士可要命了。我这不得折腾点事情,让老天帮我解决一下麻烦?就是雷火受有点多,最近我恨不得在雪地上滚上一滚。”
乌合居士闻言,突然有些欲言又止。雷火淬体……这怕不是用天谴淬体吧?你这么玩,也不怕玩脱了,被天谴直接扬了?
乌合居士虽没说话,但那年轻剑修却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身上的眼神不对。于是正经神色,叹道:“这也是不得已为之,若是有能抵抗极寒法则的东西,我也不至于舍近求远,去碰那要命的东西。”
“不若我教你避寒的法子,你拜我为师可好?”当时乌合居士对这元婴剑修动了收徒心思,虽然他们没有师徒之缘,但心动念生他也就毫不犹豫把心里话说出来。
“那不成的,前辈。”当时的凌微尘温和笑道:“我是剑修,可前辈不是。”
“你介意这个?”乌合居士微微皱眉,问道。
“非也,您我之间没有师徒缘分。况且您是命修,自当知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才是。”凌微尘认真的回绝了乌合居士,顺便一眼看破了乌合居士所修之道。这让乌合居士惊讶的同时,怜惜心更甚。
“无缘便罢,不过这避寒的法子也不是非要你拜师我才教。我对小友见猎心喜,相逢即是有缘……”他还没说完,那元婴剑修就有些惶恐的朝他躬身拜道:“使不得,千万别。晚辈如今已经不怕极寒法则了,前辈好意我心领了。”
如此,乌合居士只好做罢。对方不愿,他也不勉强。如今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