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芸和小卷卷大妈了解不多,不过看情况,她在小区大妈里的人缘还不错,有一定的威望,要不然那天她离开胡大妈的队伍,也不会有人跟着她走。
而且她有点针对胡大妈,应该对胡大妈不服气,可能还想取代她的位置,所以她这就很矛盾,一方面不想给钱,一方面又怕事情闹大了,对自己名声不好,没准她自己也在纠结,后悔当时打这个赌。
现在最怕她豁出去脸不要,就是不给钱,所以光是用她自己的脸面威胁不够,还得有别人的,让她顾忌的,就像张素芬那样。
“她有没有特别顾忌的人?比如她儿子,她家老头什么的?”刘晓芸问几位大妈,她们和她打的交道多一点,应该比较清楚。
“儿子应该不会,她儿子不是我们厂的,也没跟他们住在一起,她最怕她家老头了。”
据她们介绍,小卷卷大妈的老头也退休了,他以前在单位上是个小领导,挺正直挺爱面子,退休后经常跟着一群老头在老年活动中心打桥牌,是厂里桥牌协会的一员,算是个小领头人,经常带着大家出去参加比赛,
他们的战绩还挺不错,在市里的桥牌界都小有名气。
可能小卷卷大妈也想像她家老头那样,成为大妈们的领头人吧。
“有法子了,如果明天她还不肯给钱,你们告诉她,以后不找她直接找她家老头要,她老头不管,就给厂桥牌协会的人挨个打电话,说他们两口子不讲诚信,欠账不还,还会把手里的字据复印了,贴在她家楼下和老年活动中心的门口,上面写上她们两口子是老赖,惯会赖帐。”
“这法子好,恶心死她,看她以后怎么在小区里露面。”胡大妈立刻拍手叫好,恨不得明天快点到来,用这个法子治治她,“老刘,你这脑瓜子是好使,我们都没想到要这么做,这下跟她一说,吓都要把她吓死。”
“主要是她还有在乎的东西,要是她真无所顾忌,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说有句话叫‘人至贱则天下无敌’,幸好她还没到那地步。”
“会不会太过分了点,都是一个厂的同事,又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另一位大妈却有点犹豫,为了一千多元钱把人的名声坏了,有必要吗?
“怎么会过分,如果是我们输了,她们肯定闹腾得更厉害,说不定堵着我家门口不让我出去,我已经算是给她留足面子了。”胡大妈瞪起眼睛反驳道,“再说了,她当初既然敢跟我打这个赌,就要做好输的思想准备,赢了拿钱,输了赖账,哪有那么好的事!”
“对啊,又不是老胡追着她要和她打赌,是她硬逼着老胡打的,还不是以为自己胜算大,想赢老胡的钱,哪晓得人算不如天算。”
其他大妈都支持胡大妈的说法,而且这也不是她们几个人的事,另外还有三个大妈都和这个事有关系呢。
“要不你就跟她说你那份不要了,她只用付一千四,没准她就差你那两百。”胡大妈很不爽那位大妈的话,你自己愿意当圣人,你自己当,别拉上其他人。
“那不成,我肯定得跟你站在一起。”
那大妈不好意思了,自己怎么能这样做,岂不是显得别人刻薄,有理都变无理了。而且她也不是钱多得没处用的人,她还想要这两百元呢。
刘晓芸悄悄冲着胡大妈竖起大拇指,她就欣赏胡大妈这恩怨分明,不包子的性格。
吴大妈看那位大妈神情尴尬,忙贴心地转移了话题。
她对刘晓芸道:“老刘,你明天跟那两位师傅把方案定了,就搬我那儿去吧,我们正好帮你搬家。”
“行。”刘晓芸爽快地应了。
她就是这么想的,她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万一杜明磊明天得到消息下班跑过来,一样让他扑个空,又来场英雄白跑路。
“我那边冰箱,洗衣机,电视机都有,你就搬点铺的盖的,带点随身衣服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