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瑞撇了撇嘴,“可不是么?”
谁都知道皇子当中,恒王双腿残疾,是最没可能参与夺嫡的。
泽王偏还要有意为难人家,真是小肚鸡肠。
萧云棠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永安帝的子嗣中,能让萧云棠还认作兄弟姐妹的,也就只有萧景恒了。
她永远记得,他们被追杀得走投无路之时,是他拼了性命地护着她,为她遮挡所有风雨。
甚至在最危机的关头,他还打算牺牲自己去对抗那些杀手,想保下她的性命。
如果不是意外冻伤双腿,他才合该是一众皇子中最有才情的那位!
“抱歉了三弟,父皇特意交代了,无论皇亲国戚、大小官员,通通得一视同仁,不能出丝毫纰漏。若是在两国邦交的宫宴上出了事,本王也不好交代是不是?”
萧景泽假惺惺地开口,一副为难的样子。
可那吊梢眼高高上挑着,隐隐带着得意。
“应当的,”马车内,传出一道温润柔和的声音,“文庆,把本王抬下去吧。”
不等人动手,萧云棠便大喇喇地挑开帘子,扬声夸赞道:“泽王殿下如此认真负责,皇上可真没选错人呐!”
萧景泽闻声回头,看开口的人是萧云棠,脸上顿时多了几分笑意,“原来是云棠妹妹,怎来得这么早?”
他跟萧云棠并不熟络,从前是攀不上,后来是不搭理,而现如今萧云棠炙手可热,他这一声“妹妹”,叫得着实有些过于亲热。
萧云棠摆了摆手,“害,皇后娘娘一大早便派人送衣裳到公主府,我总得早些进宫先去谢个恩不是?”
萧景泽点头附和,“云棠妹妹,所言极是。”
“可在这儿一直在这耽误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萧云棠皱着眉,好似有些为难。
旋即她眉心一展,走到前面的马车旁,“不如我插个队,先检查,想来恒王兄应是不介意的吧?”
“云棠公主,
请。”萧景恒温和地道。
他不过二十四五的模样,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蟒纹袍,即便双腿残废,身姿依旧坐得笔直欣长,周身透着一股如玉般的温润气质。
“多谢。”萧云棠勾唇一笑,转身回到自己的马车前。
“王爷,”文庆在一旁听着,委屈得直掉眼泪,“泽王殿下为难您也便罢了,怎么连云棠公主也……”
“不要说了。”萧景恒蹙着眉,有些不悦地打断他。
而后抬头,看着萧云棠的马车越过他,停在了前面。
萧云棠道:“泽王殿下,快检查吧,早些检查完早些结束。”
“不必检查了,本王相信云棠妹妹。”萧景泽有心想拉近跟萧云棠的关系,决定卖个人情,大手一挥,便让人放行。
萧云棠却抬手阻止,“哎,这可不行,该检查还是得检查,要不然出了什么纰漏,连累泽王殿下被皇上训斥,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萧景泽一听,也不好放水得太明显,便用眼神示意下面的人去随便看看。
可车内,还坐着燕淮呢。
车帘掀开的瞬间,一股强势威压,瞬间如气浪一般扩散。
正前方的士兵们被刮的东倒西歪。
萧景泽站得最近,首当其中受到波及,直接连发冠带头皮,被整个掀起!
众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呢,萧云棠就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泽王殿下,你怎么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