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棠一对上燕淮的眼神,就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
光靠一个眼神,就冷得能让人结冰。
她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其实也没想干嘛,就是衣裳湿了,想进来换一件,没遇着合适的。”
燕淮抬袖一挥,灵光一闪。
萧云棠被雨打湿的衣裳,立刻全干了!
全!特!喵!干!了!
燕淮俯视着她,“现在呢?”
萧云棠直呼好家伙,烘干机都没这么好使的。
现在衣裳干了,她也没理由再继续待了,磨磨蹭蹭地往外走。
眼看着脚要跨过门槛了,她又收了回来,转过身,气势汹汹地直冲到燕淮面前。
“没错,我是故意弄湿衣裳的,还不是你先让人搪塞我,说你不在的吗?”
“而且你也不想想,你之前让我选怎么死的时候有多残忍,我看到你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害怕了,我就这条小命,在你手里轻轻一折,瞬间就没了!”
“我哪儿知道您老人家喜怒无常,怎么突然就不想杀我了,还又让人帮我又送东西的,是个正常人都会往坏处想吧?”
她提拧着裙摆,委屈巴巴地就往地上一坐,肩膀一耸一耸的,显得格外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燕淮瞧着她那模样,微微挑了挑眉稍。
不是她主动上门?怎么她倒先委屈上了。
萧云棠好像把自己说入戏了,越说越伤心,“你是帝尊,从出生就站在人群顶端,哪里知道我们这些普通人受过的苦?”
“我从小父母双亡,三岁被人从孤儿院收养,那人却只是为了给自家女儿找个玩具!”
“我被迫像个木偶傀儡一样,一动不许动,由着她摆弄,连眨一下眼睛,都要赤着双脚,在冰天雪地里罚跪。”
若不是师父他老人家收留,她可能就死在那个雪夜里了!
燕淮觉得她越说越离谱了,“你母后早逝我知道,可你父皇不是最近才离世?”
何来的“从小父母双亡”?
萧云棠抬起头来,抽了抽鼻子,没所谓地道:“你就当我在编瞎话博同情好了。”
可燕淮看着她身上穿戴着他送的衣裳首饰,再联想起她说那番话,心里忽地像是被什么东西细细地刺了一下。
所以,她才不愿意被人任意摆弄是么?
“脱了。”
“哈?”
萧云棠猛地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帝尊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
难道自己推倒了他一回,他也准备当场来个礼尚往来?
“这不太好吧?”萧云棠双手交叉,捂住胸口。
看着她那看色
中饿鬼的眼神,燕淮额上青筋狠狠一跳。
“衣裳若是不喜欢,就脱了。”
萧云棠顿时反应过来,忙摆手,“不不不,我挺喜欢的,你送都送给我了,可不能反悔要回去啊!”
燕淮皱眉,有些搞不懂她了,“你不是说不喜欢吗?”
萧云棠坦荡地点了点头,“一开始是不喜欢,后来我找了个识货的给估了个价。”
那价格,由不得人不喜欢啊!
没看到今个儿她一出场,萧云芷脸都绿了吗?
燕淮心里那点微微的刺痛感,瞬间消弭无踪。
萧云棠偷偷地瞧了瞧,见他好像没有太生气了,便提拧着裙摆,打算往他身边靠一靠。
这隔了那么远,她脖子仰着都酸。
“小心!”
刚一靠近,一阵金光大盛,地上瞬间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金色法阵。
好在萧云棠也会法术,察觉到不对劲的瞬间,立刻往后一撤,可额前的头发还是没能幸免。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发茬儿,快哭了,“你这是挟私报复啊,没事儿在自己身下搞个防护阵法做什么?”
他可是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