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亏,她显然吃不起!
南离聿见夏南珠没有生气,也稍微松了口气。
但是自己的立场还是要摆明:“等进京之后,咱们先去拜见我母亲,带着你认下定北侯府里的亲戚。之后,你看看想住哪里,咱们就住哪里。
虽然我母亲在京中,但是平时不住定北侯府,大部分时候都住在公主府。我大姐就算将来和离归家,大概率会去与我母亲同住。
咱们按理应该住在定北侯府,不会与她一直交集。你若是去了定北侯府觉得不习惯,就去住我的将军府。”
夏南珠知道南离聿家里人口多,倒是第一次认真听进心里。
“定北侯府,应该是你家正屋吧,那如今谁住?”夏南珠问。
“我祖母、大伯、三叔几家都住在里面,并没有分家。”南离聿说。
“你还有大伯?”夏南珠有些疑惑。
南离聿颔首:“我大伯腿脚不好,所以我爹接了爷爷的衣钵。但是当年我爹答应过大伯,将来大伯有儿子,就让他承袭爵位。按理说,也该大房的。只是大堂哥无心沙场,这请封世子的事情就一直耽搁着。
外人却以为我爹存了私心,一直这样耗着,其实是想让我继承爵位。”
夏南珠不解:“你家里
人也这样认为吗?”若是那样,估计侯府里的关系就微妙了。
“三叔家的堂弟觉得,既然世子之位大哥不想要,不如给他。都觉得,我母亲是长公主,若是愿意张口,甚至能为我求来郡王之位,不应该跟他们争。”南离聿说的云淡风轻。
但几句话,让夏南珠了解到这宅子里的明争暗斗。
“好,我心里有数了。”夏南珠说。
这时南离聿指了下不远处的小瀑布道:“去那边稍微梳洗一下吗,我帮你把风。”
不远处是个水潭,水从山壁上哗啦啦的落下来,在水潭里积满后,顺着一条小沟流往地势更低的地方。
下面的小溪应该就是这样经年累月流出来的。
连日来赶路,天气炎热,虽然没有出多少汗,但每日不擦洗一番,风尘仆仆的,人就不舒服。
期间若是遇不上客栈,队伍就在山野里找到临近水源的地方修整,也是为了方便擦洗。
如今看见那水潭,夏南珠眸光一亮。
因为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干净,以石头堆砌的水源。
南离聿看她意动,便背过身去,坐在一处大石头上,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
夏南珠回眸看了他一眼,便安心的褪了衣裳去梳洗。
期间南离聿一次头
都没有回,若非看见他发红的耳朵,夏南珠怕要以为他才新婚不久,就对自己失去了兴趣。
想着如今的环境,也没有逗弄的心思,彻底梳洗一番后,穿上衣裳就上了岸。
“我洗好了,你洗吧。”夏南珠走到南离聿身边,一手拧着长发。
刚才出来之前没有想太多,什么也没有带,只能等回到马车上再换干净的衣裳。
谁知才走到南离聿身边,就被一把扯进怀里,迎来一个激烈的深吻。
好一会儿,南离聿才红了脸,眸光幽深的看着她:“帮我看着,免得你夫君被旁人窥探,占了便宜。”
夏南珠失笑:“谁敢偷看我夫君,就戳瞎她的眼睛!”
南离聿很满意这回答,这才松开夏南珠,又在她唇瓣轻轻一吻,才小跑去水潭边梳洗。
一行人在水潭边休息了一夜,早晨天未亮,就再次收整启程。
南离聿再次带人去前方查探过,确定没有问题,才让人回来报讯,按照原计划的路线走。
天气热,山路上没有旁人,便将车帘全部掀了起来绑好,让几面通风,山里的风一阵阵穿过,拂去了人心头的躁意。
虽说南离聿之前观察过,说山路上没有不妥。
但是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