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脸色涨红,垂着的眼底还有几分不服气。
但是经过上次敲打,却不敢再明着说什么。
“花容你跟我的时日也不浅了,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回去之后你去外院吧……不要给我把你发卖的理由!”南离笙冷着声音说。
花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不可置信的看向南离笙。
她自问忠心耿耿,或许有些私心,但从未背主。
而且她这点私心放在任何一个大宅门都不算事情——她本来陪嫁过来,以为是作为通房或者帮衬主子的妾室。
可是大小姐眼底容不得沙子,不允许姑爷有别的女人。
结果她们这些身边人规规矩矩,倒让别的小贱人钻了空子……这次大小姐来这里,说是为二公子的事情,其实也有部分是因为姑爷的事情气的。
她见此更不敢多想。
那么,把心思放二公子身上也理所当然。
未曾想,这也不行……
她好歹跟了主子十几年了!
结果还没什么大动作,只因为几次说错话,就被从一等丫鬟直接撵去外院?
还遭受发卖威胁?!
“你这丫头,还不谢过主子仁慈,没有现在就将你赶出去!”一旁的黄嬷嬷赶紧打圆场。
花容这才回神,赶紧哭着谢恩,表示再也不敢了。
南离笙没有错过花容眼底的不甘,心里那几分不忍也没
了。
这丫头,认不亲自己身份,心大气性也大。
看来是绝不能留在身边了。
另一边,南离聿回了前院的房间,就着准备好的热水泡了个舒服的澡。
之后也没有急着休息,等下面人收拾干净了房间,长贤与一个黑子男子过来了。
南离聿挥了个手,长贤就站在了门外带上了房门。
“公子。”黑衣男子恭敬的朝南离聿拱手。
“有什么消息吗?望月!”南离聿在桌边的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春夜微凉,南离聿只着了件中衣,姿态优雅随意。
“禀公子,基本已经查清楚。蓝二小姐的毒与提举夫人的毒,都是姜家二小姐的杰作。姜家二小姐与承王侧妃是闺中密友,实际上,也是承王身边女谋士。”黑衣男子望月说。
“女谋士?”南离聿冷嗤,“倒是挺会谋财害命!”
望月继续道:“关于毒害之事,另有说法。”
接着望月说了查到的消息:毒是姜幼妍的计谋,但是事情发展到如今,姜幼妍却并不承认想害蓝姝月。
姜幼妍对承王的说法是,她本意是要对提举夫人下手,然后让章二小姐代替提举夫人的位置。
这样一来,章二小姐就是自己船上的了。将来对于王提举这边市舶司的一举一动,也都能了若指掌。
至于为何会伤到蓝姝月
,那完全是她自己嘴馋。鸡汤本来就不是给她的,她硬要了去。
因此,还想找夏南珠作证,证明蓝姝月怀孕之后嘴巴叼的很,曾在船上跟夏南珠讨过奶茶。
当然,姜幼妍不可能对夏南珠说自己鸡汤里下毒的事,而是推在章思怡身上,夏南珠只要开口证明婢女橙儿确实为蓝姝月到处要过东西,她就能够向承王有所交代了!
姜幼妍不仅这样害过王夫人,在京中还与承王侧妃一起对别家夫人动过手。
一般能拉拢过来的就拉拢,不能的就换个,如今已经得手好几回了。
承王因此对姜幼妍十分器重,哪怕她真的对蓝姝月动手,他也愿意惯着。
姜幼妍自己为了维持人设,要不留污点:就是哪怕我害尽天下人,但是不会动你的人。
“所以这段时间那姜幼妍来找了夏姑娘好几次,今天还吃了闭门羹。”望月说。
南离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如今还觉得膈应。
这群害群之马,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