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咱们这县衙没有县太爷,大小事务都是县丞做主,而咱们这个刘县丞就是个贪财的。小妇人姓柳,闺名繁娘。只希望县丞大人能给个公判,等会能否求你帮个忙递一下银子……”
夏南珠愣了一下,才道:“如今县衙主事已经换人,新上任的县令大人清正严明。若你说的是真,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妇人闻言一怔,随即露出喜色:“此话当真?”
“县太爷昨日到的,你等会到了县衙就知道了。所以,这个你自己拿着吧。”夏南珠又将银子递了回去。
又问:“你自己可有打算?哪怕这官司告赢了,你以后怕难以再在夫家立足。婆婆想要磋磨媳妇,多的是法子。”
妇人的眸子里满是挣扎:“我自然是想和离,可是……他们不会答应我带走孩子的。”
夏南珠沉吟片刻后开口:“我有一个办法,你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
说着凑近柳繁娘耳边,一阵低语。
话还未说完,柳繁娘的脸色就变了,有些惊讶的去看夏南珠。
夏南珠说完又继续扶着她前行,而柳繁娘的步子却沉重了几分。
夏
南珠递了一张折起来的纸给她道:“你也就这几条街的时间可以考虑,届时我也爱莫能助。”
柳繁娘的惊讶变成了惊疑!
她不识字,却知道这上面有字,怕是提前准备好的。
她手里攥着那热乎乎的纸,也不知是面前这陌生姑娘的一腔热忱,还是烈火油烹的叵测未来……
夏南珠给了纸后就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扶着她慢慢往前走。
很多地区的繁华闹市区,多是围绕县衙而生。
这海市也不例外,所以不到一刻钟便走到了县衙。
柳繁娘婆家一群,刚到衙门大门口就扑进大门里直呼冤枉。
“老天爷呀,没天理呀,我儿媳妇克死了我儿不说,偷偷带走我孙子,想要与野男人私奔。如今居然还想反咬一口,诬告我老婆子逼良为娼啊……青天大老爷呀,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老太太哭嚎的声音很大,几乎嘶吼。
本来他们这一群人就很多,来的路上吸引了很多围观者跟随。
很多人也都知道,县里新开了个知县。
不免都好奇的围到了县衙门口观看情况。
老太太一哭,其他同伙也都跟着扑过来,跪了一地,纷纷斥责起柳繁娘如何不知检点,如何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