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手里面已经有了3%的绿园股份置换到的股份,很快又会拿到一个亿,在我以前的想法里,是要把老头子手里面的钱全部拿走,既然他们无情,也不要怪我不义。” 邢哲亮的脸上带着复杂而又忧伤的情绪:“不过我已经不想了,那五千万,还有老头子手里面十几间商铺,还有别的别墅和房产,我都没有兴趣了。 邢哲明已经不可能回来了,他要是能用剩下的钱把他救出来,然后变卖房产出国,和他们的大儿子一起开心的生活,也随他们了。” “这就对了,你对父母亲哥都这样狠,会遭人忌惮的。” 邢哲亮突然抬头,晦暗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赵长安。 “怎么?” 赵长安被望得很不爽。 “师叔,上午在飞机上我把我的决定说出来,你知道师父怎么说的?” 邢哲亮的眼睛亮亮的,似乎里面正在孕育着新的光芒。 “他说你宅心仁厚,知深浅懂进退,以德报怨,是一个五讲四美新时代新风尚新气象新理念的好青年!” “他说我是傻比,脑袋被驴踢了,不是已经认了我这个徒弟,还带给师祖看了,就一脚把握踹下飞机摔死了事儿。” “哈哈!” 赵长安高兴的笑了起来,赞了师兄一句:“骂得好。” “可当时我却还是浑身上下提不起来一点的劲儿,觉得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也无所谓了。” 到了这时候,邢哲亮的眼睛已经重新明亮锋利起来:“师叔,难怪我师父对伱推崇备至,你一句话就点化了我,给了我斗志!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你对父母亲哥都这样狠,会遭人忌惮,呵呵,我现在就怕别人不忌惮我!” 赵长安惊奇的望着邢哲亮,觉得这孙子是一个神经病。 不过他也大致知道一点为什么师兄要收这小子为徒弟,可能是看到了年轻的时候的自己。 去年老师郑文正为了自己,勉强收了金广仁当大弟子,当时的金广仁感激涕零在,在师兄弟老师三人的酒局上,说了很多发自肺腑的话,到现在赵长安还记忆犹新。 ‘我父亲是山北那边的一个乡村民办老师,一生酷爱书法,一手毛笔字写得在我们十里八乡非常有名,哪家有红白喜事需要写帖记账写联子,哪家要开店刻招牌,都是掂着酒肉来请我父亲,父亲也是因为这引以为傲。而我小时候调皮捣蛋,字写得给鸡爪子爬一样,这让他觉得简直丢死个人,为了这三天两头被父亲揍。 尤其是那些嫉妒我爸的人,总是在我爸酒后微醺最得意的时候,拿我的字故意羞辱他! 在他眼睛里面,我就是一坨烂泥,是他的耻辱。他曾经不止一次在外面别人请他写字喝酒喝醉了说到,但凡他还有一个孩子,不管男女,也早就把我给扔进河里淹死了。我知道,他说的是醉话,可也是他心里面的真话。 他最骄傲的东西,支撑着他看得比啥都高,比命都重的一层脸皮,最后一张遮羞布,在我这个儿子这里,却是一坨屎! 这些酒席我妈从来都不让我和我爸一起去,那时候我年纪小,恨我妈,觉得是我妈怕我丢我爸的脸。 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心里面直发寒。我妈是怕我爸喝醉了,一时糊涂,真把我扔到河里。呵呵,哪有什么糊涂?不过是作为清醒的借口! 父亲走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一个劲艰难的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学习,把字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