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面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是接受新的资本注资绿园集团,一个是民间借贷。 邢大立最倾向于第一个方案,这个方案的好处不只是可以不还钱,更重要的是能够引入更加有帮助绿园集团发展的有能量的股东。 当年邢大立挑选的这些股东,要么是他的铁杆小弟,敢打敢冲,要么就是在一些方面很有能力的人,可以给绿园集团拿到低息贷款,接到项目工程,搞定各个部门和验收。 而随着集团这些年的高速发展,地位已经和这些股东之间产生了颠倒和不对等,这些股东往往需要借助绿园的能量去办他们的事情,而绿园早已经不需要他们能力的帮衬。 所以重新吸纳更有实力的新鲜血液,显然更加有利于集团的发展。 至于第二个方案,则是第一个方案不能通过以后的折中备用方案,以着高于银行的利息,向民间借款,尤其是向绿园的这些股东们借款。 然而让邢大立震怒的是,会议吵吵闹闹一上午,结果两个方案一个都没通过。 他们既不愿意有别的股东注资进来,摊薄他们的股份,也不愿意用高利息从民间借款,拿走他们的分红钱。 甚至在中午午宴的时候,有点喝醉了的邵守巳公然抱怨说早知道就和黄雪琳,程自信,常乃荣,叶逢春他们一样,不来参加这个没有用的股东大会,完全是浪费时间。 可把邢大立的脸扇得生疼! “这群目光短浅的井底之蛙,”邢大立望着外面的夜色,依然气得火冒三丈,“竖子不足与谋,一群蠢猪!” 当年分给邵守巳这5.5%的股份,是指望着从他手里拿到棉纺厂那十几栋职工楼。 一栋三到四个单元,六层,总共五百七十六户房子。 当时的报价是一百三十六块钱一平米,总造价五百六十一万三千八百七十九块钱。 而现在在邢大立看来,邵守巳手里面这5.5%的股份,至少也值七八千万! 而且当时这5.5%的股份的钱,邵守巳也是欠着没有给,而是从绿园集团以后的分红里面扣除。 简直就是最无耻的空手套白狼,他有什么脸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 邢大立越想越愤懑,恨不得现在就把邵守巳叫过来,拿出自己当年的脾气,打得他满地找牙,生活不能自理! 当然,邢大立也只是想想而已。 第一,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容许他做这种没品的事情。其次邵守巳虽然已经退休在家里弄花养草,听说还在郊区租了一块地,整天开车几十里和他的女人到郊区种地,可他却是慧眼识珠,选了一个有本事的好女婿。 邢大立听说邵守巳这个女婿以前家里面特别穷,在棉纺厂倒垃圾的地方捡布料和线头,不过手里面却总拿着一本书,在等垃圾的时候就在那里看书。 邵守巳一次遇到了,就考了他几个问题,后来就资助他上了原本中途辍学的高中,考上了大学,成了他的女婿,——到了今天,邢大立见了邵守巳的女婿,也得谈笑风生的客客气气。 对比着人家的女婿,再想想自己的儿子,一个不听话,一个不争气,邢大立就气不打一处来。 再加上今天这个失败的股东会议,更是气得眼睛冒火。 然而一时间却是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 金水河畔,烧烤店。 “邵叔,你这客可请得不诚心啊,不说吃海鲜,怎么也得一个好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