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亲人的百姓了。”
他语气沉重地说完这一句话,还特意看了一眼进宫之后就不发一言的褚长宁。
但见他神色平静如初,仿佛早就对皇帝的态度有所预料,郝秉礼内心不由得苦涩。
褚长宁虽然能在一些事情上规劝皇帝,但通过郝芙儿的事,郝秉礼已经看透皇帝心眼小的本性。
所以褚长宁就算能压制皇帝,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而皇帝的性子也不可能一直听褚长宁的话。
到那时皇帝如果学地痞流氓耍起赖来,褚长宁恐怕也会和他现在一样为难得很。
思绪突然间转到这里,郝秉礼眼里忍不住有了一抹极为晦涩难明的暗芒。
片刻过后他的眸色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痛心,继续对皇帝道:“陛下,您作为帝王,一定要担起帝王的责任,为天下百姓着想。”
皇帝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冒出茧子了,不由伸手掏了一下耳朵,然后很不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
“朕知道你的意思,你别再念叨了。”
郝秉礼听出皇帝不以为然的语气,眉头忍不住跳了跳。
不过皇帝这一副态度
实在是太过轻慢,郝秉礼可不想让自己因为皇帝的态度而在褚长宁的面前出一次丑。
他思索一番就将褚长宁扯了进来,“陛下若是觉得我的话不中听,可以听一听夏宁王的想法。”
褚长宁听他把话头扯到了自己的身上,眼神冷淡地扫他一眼,这才漫不经心地看向皇帝。
发现他脸上全是烦躁之色,褚长宁语气缓缓地道:“郝大人所言甚是,而我们今日进宫就是想要告诉陛下此事,让陛下做下决定。”
“朕能做什么决定?”一听褚长宁终于开口了,眉宇间的耐心逐渐消失的皇帝忍不住绷紧身躯。
褚长宁语气冷淡又锐利,“安阳侯一心想要保下刘炳生,他定会找个时机前来找陛下,让陛下为刘炳生做主。”
“刘炳生是冤枉的,朕定会替他做主。”皇帝立刻道。
“他不是被冤枉的。”褚长宁加重的语气,“陛下应当清楚这一点,这才好拒绝安阳侯,然后告诫天下的纨绔,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们得心中有数。”
皇帝听他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又不许人拒绝,顿时委屈地撇嘴:“如果你非要这么要求朕,那这件事情朕就不管了,你们直接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