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雪浑身一僵,脸上着急的神色似被冻住了,冷硬中透着一份愤怒。
这皇帝是什么意思?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折辱褚长宁吗?
咬一下唇瓣,她扑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声音诚恳地道:“启禀陛下,前些日子臣妇遇到了刺客受了很严重的伤,王爷心疼臣妇,这才不想与臣妇分开。”
“其实经过几天的休养,臣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王爷却太爱重臣妇,一直将臣妇当成眼珠子一样盯着。”
皇帝听到这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们夫妇的感情可真好。”
云知雪顿觉他话里有话,额头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你去偏殿吧。”皇帝语气缓和下来,“朕希望长宁王能抛却儿女情长,好好为朕准备南巡一事。”
听他一句话就把南巡的事落到自己身上,褚长宁心情很是沉重。
他垂下眼帘,遮住眼底快要溢出来的凌厉杀意,恭敬地回:“臣领旨。”
云知雪挤出一抹笑:“王爷,你和陛下好生商量这事,妾身等着与你一起回家。”
话毕,她不敢看皇帝,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恨意朝着皇帝扑了过去。
她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离开。
到了偏殿,她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猛地抬起头来却看到大太监阴沉着一张脸瞪着自己。
“高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知雪被他吓了一跳,却又很快注意到他身后的小太监端着药瓶,心里充斥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陛下交代王妃娘娘的事,怎么快一个月了,王妃娘娘都没有一个结果。”
高公公甩一下拂尘,一双如毒蛇般的眼神紧锁住云知雪,像是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部毒透。
云知雪心里咯噔一跳,皇帝吩咐的事,她早就因为要忙着对付青黛忘记了,哪里还记得要去做任务蒙蔽皇帝。
晶莹的泪珠从腮边落下,云知雪哭着说:“王府里面有个假的褚夫人,她看不惯我和我儿子,一心对付我们。”
“高公公,你也知道的,我儿子以前过得有多苦,我作为他的母亲已经很对不起他了,哪里能够让假褚夫人处处刁难他,针对他。”
“我一时气不过,也为了给我儿子讨一个公道,这才忘记了陛下交代的事。”
她哭得很伤心,也很懊悔。
“陛下的事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我怎么可能忘记,我就是和假的褚夫人斗法,才没时间去完成任务。”
“之后我又受伤了,不得不在王府养伤。”
高公公听到
这儿,脸色乌黑,仿佛根本就不信云知雪的解释。
他说:“养伤期间不是最好的下手时机吗?你不行动,摆明就是没有把陛下的旨意当一回事。”
“冤枉啊!”云知雪气得手都在发抖,声音却一直含着哭腔,“我当时就是没有转过弯来,高公公,你可千万别冤枉我,我还中了毒呢,没有陛下给的解药,我怎么活?”
“那毒有了解药就不会发作。”高公公语气沉沉,“或许也正是这样,王妃娘娘才会忘记毒发的痛苦,从而忘了陛下的事。”
他朝身后的人使一个眼色,眼神极为阴鸷地盯着云知雪,“既是如此,奴才也只能让王妃娘娘重温旧梦。”
云知雪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着,“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没有陛下的授意,奴才怎么敢让长宁王妃受毒发之痛。”高公公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云知雪,像毒蛇的尾巴恨不得将她脖子缠断。
云知雪心头一跳,脸色也更白了,“我要去见陛下,我要向他阐明此事。”
“拦下她。”高公公一声令下,守在偏殿的人立刻行动。
云知雪被他们围了起来,心头的那一根弦不由得紧绷起来,“我是长宁王妃,长宁
王就在正殿,高公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