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轻轻吹过,仿佛是乔年年对云知雪的回应,不一会就吹起了一些花瓣。
云知雪伸手接住这花瓣,沉默一会就将它扔在坟前,然后下山回府。
这时褚长宁已经将几个案子的案卷重新整理了一遍,随后等着赵明浩那边的结果。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想到乔良山逃跑的事始终是一根刺,他若是不拔出,很有可能让这刺扎得越来越深。
于是他也不再等待,直接拿着卷宗就去见皇帝。
“启禀陛下,永昌侯乔良山为了自己的私心,不仅在十几年前就犯下累累大案,还为了遮掩自己的罪行,栽赃陷害忠良,如今他所做的一切都被揭露,他本人也供认不讳,且畏罪潜逃……”
“长宁王,你所说的这些事,赵明浩也曾经向朕禀告过。”皇帝脸色一冷,忍不住低声打断褚长宁,“可他列出来的证据不足以证明乔良山和十几年前的案子有关。”
柳家案可是先皇亲自下定论的案子,褚长宁查个女童案就查到十几年前。
他这是想做什么?想要推翻先皇的威信,让天下百姓对皇家的事议论不休,从而降低他这个帝王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吗?
想到褚长宁经过这几
个案子名声再一次得到提升,皇帝只觉一颗心凉到了谷底。
这人简直就是来克他的,他若继续放任下去,这天下恐怕都要易主了。
“朕知道你想要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讨一个公道,可这事朕已经交给了赵明浩,他会将乔良山抓捕,为乔年年的死定下一个完美的结局。”
“你不必再插手此事,也不要因为十几年后的事,就冤枉一个老臣十几年前就有了这样的做法。”
语气沉沉地说到这里,他突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不自觉放缓了语气。
“乔良山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你不能因为他的糊涂,就认为他过往的忠君爱国都是假的。”
他这话含着一份警告,也透出要将乔良山的事轻轻揭过的意味。
褚长宁沉静的脸色出现了一丝裂痕,却又在极快的时间内恢复如常。
暗中吐出一口浊气,他恭敬地对皇帝行礼:“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请陛下放心,臣会配合赵大人,让他尽快将乔良山抓捕归案。”
皇帝猛地将茶杯被放在桌上,目光幽冷地盯着褚长宁。
看着他不卑不亢的态度,他只觉心头有一股邪火在冒。
这一股火让他
恨不得叫嚣着乱臣贼子,胆大放肆,然后直接下命令,将褚长宁千刀万剐。
可他不能叫嚣出声,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杀褚长宁。
他只能像条阴冷的毒蛇蛰伏起来,慢慢的寻找机会折断褚长宁的臂膀。
等到他身后无一人,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时,再将他绞杀。
“赵明浩能力不错,他应该能很快找到乔良山,不过你想帮忙的话,到时可以在他身边出一份力。”
不甘愿地说出这一句话,皇帝闭上眼睛,遮住眼底快要翻腾起来的杀意。
“这个案子到此为止,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话,褚长宁没有将皇帝最后一句警告放在眼里。
他表面应下皇帝的话,就将卷宗郑重其事地放在皇帝面前,然后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就悄然地走出了乾清宫。
直到走出皇宫,他才将紧绷的心弦放松,露出一份厌恶来,“皇帝当真是越来越不愿意在我的面前掩饰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连兵符也因为皇帝的暗示上交了,为何皇帝就不能稍微放宽一下心,非得把局面弄得这么僵。
心里憋着一股火,褚长宁快步回府,直到坐在书房,看到熟悉的一切,他依
旧没有将这股火彻底压下去,反而让他在心中越烧越烈。
到最后他被这股火气一激,就将